白婧想過千百種挫折和可能,可她唯獨沒有想過背叛這種事情。
從廖元傑這種小人得誌的表情上,白婧就明白了,能做到如此的人,隻有海洋之心之前的律師。
在解決掉廖元傑股權糾紛之後,律師便辭職離開,當時白婧隻認為是律師對海洋之心的未來失去了希望,萬萬沒想到一項忠誠的肱骨之臣,竟然也有如此心機。
廖元傑冷哼一聲:“看來你已經完全明白了。沒錯,就是你的律師幫我做了手腳,雖然你看起來很精明,但對於法律這些專門的知識,你還不會了解太多,騙過你的眼睛太輕鬆了。”
“卑鄙無恥的小人,你竟然不講信用!德不配位,必有災殃,你會不得善終的!”
白小博咬牙呸了一口,惡狠狠的瞪著廖元傑。
廖元傑本想吩咐手下再給白小博點教訓,可想到剛剛動手那個保鏢的下場,還是先忍耐了下來,冷哼一聲:“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如果你們今天不給錢,我就讓人把海洋之心掏空,反正理在老子這裏,由不得你們耍賴,趕緊給錢!”
廖元傑態度相當囂張,他的氣焰一大半都是來源於身後那個一直淡定不語的中年男人。
和廖元傑比起來,那中年男人似乎更加淡定和沉穩。
陳岩笑著緩緩起身:“還有什麼話你可以都說出來,反正能讓你這樣自由說話的時間也是不多了。”
“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隻要老子想說話,就隨時都能說,你算幹嘛的!充其量就是白婧這個婊子招回來的小白臉兒,如果你有大能耐,老子都把腦袋插在褲襠裏!”
廖元傑看著陳岩滿臉不屑,根本不相信陳岩會有什麼作為。
陳岩眉毛一挑,笑著起身:“哦?你想要錢啊,想要多少?”
廖元傑雙手環胸,見陳岩有給錢的意思,廖元傑更加得意,說:“我也不是不講情麵的人,畢竟我和白先生之前有過一段矯情。我隻拿走這個股份合同上該得的錢,三百五十萬,多一分我也不要!”
“三百多萬啊,太多了,要不然咱們商量商量,要少點兒唄?”
陳岩已經走到了廖元傑等人身邊,表情沒有絲毫緊張,反倒是像在開玩笑一樣。
廖元傑一聲冷哼:“沒的商量,如果你今天不給錢,我就一直訴狀把海洋之心告上法庭。你們也不想想,現在的海洋之心是什麼狀態,下個月就要被拍賣了,現在還敢跟我討價還價!除非……”
“除非什麼?”陳岩臉上一直保持著詭異的笑容,聽著廖元傑把話說完。
“除非讓白婧那個女人陪唐老板幾天,那樣我也許會考慮給你便宜個萬把塊的。”
廖元傑仰頭大笑,看著白婧那副屈辱隱忍的表情,廖元傑心中就暗爽不已。
曾經白婧的清高,根本不允許他靠近半步,別說這樣侮辱她,就連讓她正眼看自己一眼都是不可能的,現在好了,不管自己說什麼,那個自命清高的女人都不敢回敬一句。
廖元傑的笑意還不等退去,突然感覺全身一陣惡寒。再看向陳岩的時候,廖元傑的全身明顯一震。
這個麵帶笑容的男人,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可怕。
久經商場,廖元傑也算是見過世麵的男人,但像陳岩這樣,能給自己如此大壓迫感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