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看他又是這樣的急性子,眉頭一皺,不耐煩地解釋:“陳醫生,你自信的話,可以自己過去找他們說。反正,周院長也同意了的,我們這次的希望是在他們身上。不然,你以為我會任由你進來破壞這邊的善後會議?”
“你!”
陳岩真的是沒別的話可說,見安舒還是這表情,心中那根刺多了一分。一回頭,這就和安德瑞一起朝急症室過去。
二人剛出門,身後其他醫生的冷笑傳出。
“真是的,這個老院子也糊塗了?陳岩這種人,一看就是濫竽充數,王婆賣瓜的。上午來攪局不說,下午,還想和外國那幾個頂尖的流感專家較量?不自量力。”
“可不是,真怕他得罪了人家,氣走之後,這爛攤子還得我們來收拾。造孽哦,這種人這次鬧事不被開除,我就辭職了。”
“小聲一點,沒看到安醫生很生氣嘛?你們不知道,她不是和那個陳岩有……嗯嗯,你懂的,走吧。跟著過去看好戲。說不定,在這個陳岩走之前,咱們還能補他一刀。”
說著,一群醫生根本不給安舒半點麵子,這就一窩蜂衝向急症室。
急症室這邊。
那幾個合作的外國醫生,在裏麵忙碌了好幾小時,也沒半點進展。
一聽說陳岩來了,幾人臉色一沉,非常不高興,暫停了手上的工作,出來就將大門擋住,一臉輕蔑地看向剛跑過來的陳岩。
“嘿!小子,你是來幹嘛的?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們周院長說了,必須讓我們來救人。你算什麼東西?還說是什麼中醫,什麼針灸,放屁!全世界就我們醫術最管用,不然,你們浪費好幾天時間,怎麼一點進度都沒有?滾!”
幾個老外,操著半生不熟的中文嘲諷陳岩,一點沒將他放眼裏。
就連安德瑞上前,想要解釋也被吼了一通。
“走開!走開,你個老家夥,我們接到消息,說你們都覺得這不是流感,是中毒。哈哈哈,如果不是流感,叫我們來做什麼?如果是中毒,你們早該查出來是什麼毒,不用這麼沒用的當我來了。哼,中醫就是窩囊,用你們的話來說,叫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
聽得這話,本來隱忍的陳岩也立時忍不住,怒吼一聲。
“夠了!你們算他麼的什麼狗東西?敢這樣汙蔑我國醫術?等著瞧,我會讓你們看到中醫的偉大,讓你們親口承認,針灸是高明的醫術。讓開!你們進去這麼久,一點法子都沒有,還敢大言不慚?”
憤怒的陳岩,膽子更大,直接粗暴地將幾個老外推開,進去之後,將急症室內其他人都給轟走,隻有跟來的安德瑞留下來。
“趕緊開門,不然會死人的。這個家夥,居然想用銀針紮入?太不科學了。你們快點找你們的周院長,開了這個門。不然,死人了我們絕對不負責!”
門外,傳來那幾個老外的惡心聲音。
屋內,安德瑞自覺地當起了助手,傳遞各種工具,並幫忙擦汗。
身為針灸的下針人,陳岩深呼吸一口氣開始第一針!
又是詭術千幻針!
這針法,陳岩之前使用得非常熟練,而且效果相當不錯。雖然,他也知道未必能夠根治手術台上女嬰的毒,但是,這針法具有延緩病況的功能,可以大大地拖延時間,好讓他和安德瑞一起研究出來最終有效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