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眾人都已經表態了,陳岩也麵含笑意的宣布道:“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祭祀儀式就徹底廢除了。”
可這時人群中卻突然傳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一道雄渾的聲音說道:“我不同意,祭祀是我父親之前就傳下來的。怎麼可以說廢就廢,我父親也不會同意的。”
陳岩定睛看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村長的兒子。一個壯碩的中年漢子,陳岩知道他是什麼心思。當即叱道:“你父親已經因為這錯誤的祭祀丟了性命,難道你想跟他一樣?”
漢子的額頭上滲出了一絲冷汗,立馬閉嘴不言。
廢除祭祀的過程很是簡單,本來也沒有人會喜歡這種祭祀。
本來要被祭祀的小孩的父母在村人都散去後,來到陳岩麵前對他千恩萬謝。兩個都是老實的莊稼人,之前知道這個事情差點沒被急得吐血。
小芳的家中。
“陳大哥,我們今天啟程麼?”淼淼詢問道。
陳岩喝了一口白粥,點了點頭。
小芳停下了手中吃飯的動作,咬了下嘴唇最後神情艱難的遲疑說道:“陳大哥,你們要離開了麼?”
陳岩看得出來,這些天小芳對自己等人的眷戀越來越深。陳岩麵露歉意的說道:“是啊,我們本來就是過路的。還有事情在身上,不能再耽誤了。”
“哦,好吧。”小芳垂下了頭,一臉黯然之色。
陳岩摸了摸鼻梁,很是尷尬的繼續吃著早飯。淼淼也感受到了這種氣氛,默默無言的吃著飯。
吃過飯後,陳岩收拾好了東西。將兩匹馬也喂飽了,打量了一眼小芳的屋子。
小乖坐在陳岩的肩頭,很是安靜的一動不動。似是也感覺到了周圍的悲傷氣氛,陳岩整理好馬匹就看見小芳倚靠在門邊。
神情低落的看著他,這讓陳岩心裏也很難受。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兩人就四目相視,沉默不言。
這時,淼淼整理好自己的東西走出門來。看了一眼二人,說道:“你們怎麼了?”
陳岩和小芳異口同聲回應道:“沒事。”
“那我們要啟程了吧,陳大哥。”淼淼於是說道。
陳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小芳上前給他整了整衣衫,低聲說道:“以後有時間,記得回來看看我。”
陳岩這才發現小芳的眼眶不知何時已經變得紅通通的,陳岩連忙瞥過頭去。輕聲說道:“放心吧,會回來看你的。”
小芳輕輕點頭,然後轉身退回了房內。
陳岩仰望了一下天空,隨即翻身上馬。大聲喊道:“日後有緣再見。”
便一騎絕塵而去,再不回頭相望。
離別多是悲傷,難免傾露衷腸。小芳躲在門口,看著陳岩二人遠去的背影。淚水不自禁流了出來,她想跟陳岩一起走的。
可是陳岩沒有提,她也不好意思說。再說陳岩也有自己的難處,帶上一個淼淼已經有諸多不便。再加上小芳,那就更難過了。
所以,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出了水溝村,陳岩帶著淼淼一路策馬揚鞭。連歇息都很少,隻是不停的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