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從鬼市回來已經過去八天了,在第三天的時候,閻良終於決定在晚上正式離開我的身體。
那時我就瞬間渾身一震,雖然說現在他已經不再帶給我什麼負麵的影響,可是終歸也算是一個我的“童年陰影”,當這個期盼已久的時刻最終來臨時,我還是免不了有些激動。
當晚我們來到一處公墓中,四周漆黑一片,配合著墓地的那股子陰氣兒,著實有些讓人發毛。
不過為了這最後一步,我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本來以為會有什麼很大的陣仗,比如像電視裏那種,擺個桌子點上幾炷香,開壇做個法,請個鬼幫個忙什麼的。
誰知道,這貨就讓我把那塊玉放在公墓中的一處空地上,好像是偏西北方向,然後用我的中指血將那塊玉塗滿。
讓我找個能休息的地方呆著就是了,因為這次他的口吻很認真,而且畢竟是為了我自己的事,所以就沒多問什麼直接按照他說的做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我隱約的聽見了腳步聲,但是又不太像。
應該怎麼說呢。
就是那種鞋底在地上拖遝的摩擦聲,但是我敢肯定這片公墓裏除了我沒有別人。
忽然,我心下一驚,似乎模糊的看見先前我放置玉的地方,有著幾團黑影在盤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不過在經曆了上次的事情後,我現在的免疫能力已經逐漸增強了,對於這些牛鬼蛇神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麼害怕了。
我剛想問問閻良,是不是我看錯了?忽然,我的眼前什麼都看不到了,隻有一片漆黑。
雖然本來四周就是黑的,但我至少還可以借助一點月光看到公墓的大致情況,可是這一下卻是真的黑了。
就是那種蹲了很久,突然起身後血壓不足的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雙眼一摸黑,啥都看不見內種。
而我的情況卻又有所不同,因為我在兩眼一黑的情況下,直接就昏了過去。
是那種很徹底的昏了過去,因為早上我醒了之後,腦袋上起了一個很大的包,就連昏倒前的姿勢都保持沒變。
當我揉揉腦袋起身後,我卻發現了某些變化。
此時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閻良已經徹底的離開了我的身體。
那是一種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就是知道,從這一刻起這具身體才完完全全的屬於我。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忽然從我的脖子上摸出個物件,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塊玉,想來現在閻良應該就在裏麵了。
沒有過多的停留,我直接回了工地,晚上帶著馬騮仔幾個比較好的工友,又去搓了一頓。
不過從那天起,我明顯感覺到身體有點陰冷的感覺,每天起床之後都有點渾渾噩噩的感覺。
“喂,我這狀態要什麼時候才能好?”我搓了搓胳膊問道。
閻良略微虛弱的聲音從玉佩中傳出:“你多吃點陽物,出去多曬曬太陽,運動一下,估計再過個幾天就好了。”
自從閻良徹底脫離我那天開始,他的話明顯不如以前多了。
以前的他就好像是一個“話嘮”,逮住機會就要逼逼兩句,除非遇到不想說的事情。
現在可能是因為徹底脫離我讓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所以最近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顯得頗為虛弱,也就沒有精神和我鬥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