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隻有沉默。
其實我的心裏已經猜了個大概,那就是道士,真正的道士。
不是外麵那些舉個牌子看命算風水招搖撞騙的神棍,而是類似於上官戰內種,有著道法傳承的人。
至於第二個馬騮仔父母所賜之物,我利用中午休息的時間也間接的從他本人的口中套了出來。
那東西,正是幾天前馬騮仔從脖子上摘下來的一個銅錢,閻良知道了立刻叫好。
他一解釋我才明白,原來啊這銅錢本來就是克製陰邪之物的東西,因為轉手的人多,沾上點人氣和吸收的陽氣足,加上“官通天運”自然也就對魍魎之物產生了克製的作用。
如此說來,馬騮仔應該就是從摘下銅錢的那天開始被女鬼迷了心竅,否則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摘下來放在枕頭下麵了。
萬事具備,隻欠“春風”。
天一黑,馬騮仔就開始按耐不住了,四處轉磨一樣的走溜兒溜兒。
等了一會,他四下看了看,終於走了出去,不過我看他的樣子似乎還在掙紮著什麼。
而一直和我一同盯著他的閻良則說道:“這個人的毅力還算堅定,即使已經被迷住了心竅,居然還能做出些許掙紮,放在平常人身上,太陽一下山恐怕就已經要丟了魂兒了。”
瞬間,我對馬騮仔又高看了幾分,不過說到底他還是被鬼給迷住了,始終不如我啊。
我這二十幾年被鬼住在身體裏,都沒有被迷住呢。
似乎是不明白我在得意個什麼勁兒,閻良說道:“你又抽什麼瘋呢?快跟上啊。”
我才懶得搭理他,找個借口出去“放大炮”(就是解大手),趕緊帶著工地的大黑狗跟上了馬騮仔。
這回到了上次撞見老頭的三岔口,我特意的停了下來,四處望了望什麼也沒看到,搖了搖頭,我就奔著女鬼所在的院子去了。
到了之後,閻良讓我把大黑(狗的名字就叫大黑)拴在門口,我找了塊石頭把繩子壓住,給它喂了根火腿腸,大黑也老實,乖乖的坐在那裏不動彈。
“接下來怎麼搞?”我舔了舔嘴唇問道。
“硬上,直接搞,按著我給你說的來,絕對沒問題。”閻良打了個保票。
其實我當時的心情也是充滿了忐忑,這畢竟是我第一次與鬼這交鋒,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如果不是為了馬騮仔,我才懶得趟這趟渾水呢。
不過,在背後給我壯膽子的,還是閻良的最後一句話“如果你搞不定有生命危險,我會上你的身,直接渡了這女鬼。”
有了這兩方麵的原因,我深吸了一口氣,一咬牙,腰間發力腿隨身動,踹出了勢大力沉的一腳。
直接把破爛的木門弄稀巴爛,緊接著幾個箭步就衝了進去。
我聽見屋子裏傳來了一聲輕吟,更不敢怠慢,肩膀一歪直勾勾的撞開了屋門。
我雙腳站定,放聲大喊道“嘚,好你個吸人精氣的小妖精,看道爺我今天不收了你丫。”
下半句我還沒說出口,就直接被一口吐沫給嗆了回去。
這口吐沫當然是我自己的。
媽的,我這二十幾年還沒見過這麼旖旎美妙的畫麵呢。入眼全是一片白花花啊,我也隻能用白花花來形容了。
因為此時我的大腦已經暫時短路了,我的腦海裏隻能浮現有數的幾個詞彙,好白,好大,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