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伯。”馬騮仔站在院子外叫了兩聲,可是並沒有得到回應,這時我就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馬騮仔喘了口氣,嘀咕道:“這麼早就出去了?”他撓了撓後腦勺,問我接下來怎麼辦。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說他大伯可能出事了嗎?那我是怎麼知道的?這個解釋不清啊。
可是就這樣放任不管的話,也不現實。算了,我也不再多想,把馬騮仔往後一拉,一腳把門給踹開了。
馬騮仔慌裏慌張的跟上來,碎碎念道:“完了,完了,我大伯最愛惜東西了,這回慘了。”
直到現在他還在為他大伯著想,那如果他知道了他大伯所做的事情,不知道又會怎麼想呢?
我不敢繼續往下想了,現在我已經開始後悔帶馬騮仔來了,甚至已經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了,如果人已經死了,那麼還不如安安靜靜的讓他離去。
屋門並沒有鎖,我直接就推門進去了,在掀開裏屋的門簾後我和馬騮仔滯住了。
馬騮仔的大伯躺在床上,雙目圓瞪緊緊盯著屋頂,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他的嘴巴微張舌頭緊緊的抵住上顎,兩隻眼球充滿了紅血絲。
最為詭異的是他的雙手,居然掐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好像他是把自己掐死的一樣。
“唉,最後的一絲線索斷了。”閻良無奈的說道。
我拍了拍跪倒在地失聲痛哭的馬騮仔,安慰他節哀順變,其實我的心裏也不好受,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是我慢了一步。
忽然,我瞥見了馬騮仔大伯的鞋子,他的鞋頭居然是衝著床的。
“閻良,你看。”
“哼,還看什麼看,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肯定是被幻想迷惑活生生把自己掐死的。”閻良不耐煩道。
“鞋衝床,鬼上床,竟是些小把戲。”說完這句話閻良就鑽回玉佩去了。
我看馬騮仔一時半會也哭不完,就獨自來到了院子裏點了一根煙抽。
突然,一個念頭在我心中劃過,我急忙問閻良馬立誌的生魂去哪裏了?
閻良則是回道:“我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後半夜死的了,這會估計早就已經過了城隍廟上了黃泉路了,你不要動歪腦筋啊,劫生魂這種事不是沒人做過,不過最後的下場都很慘,而且我現在還不能被地府的人發現,所以我不會幫你的。”
閻良一句話就把我給堵死了,沒錯,我的確是想去劫了馬立誌的生魂,問問他幕後黑手是誰?
先不說那因陀羅,就說那惡鬼,憑馬立誌自己應該也沒有本事驅使,那麼這些東西他是從哪來的呢?
答案顯而易見,馬立誌的背後一定有著其他人的影子,而且這個人多半還是個養鬼的。否則他哪來的那麼多東西,先是女鬼,然後是因陀羅,現在又出來一隻夢魘把馬立誌在夢中就殺了。
這一係列的事情將我之前的猜想一一驗證,果然這裏麵的事不像表麵那麼簡單。由此我也更加肯定了我的預感是相當靈驗,也正是因此才會在最後救了我一命。
雖然馬騮仔的大伯死的詭異,但從表麵上來看無可厚非的就是自殺,因為誰都看的出來,那致命的凶器就是他自己的那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