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根本沒把朱大白說的話當一回事,畢竟我也算半個道士了,能有什麼事能有求於他呢?加上我現在還要給跛子李和張英蘭他們善後,所以就象征性的點點頭,表示將他的好意收下了。
當我背著張英蘭走進屋子時跛子李已經醒了,此時他正縮在床角懷中緊緊抱著愛蘭,還用雙手捂住她的耳朵,好像生怕她醒了一樣,即使在這種危機關頭他首先想到的也是孩子,這就是沉穩如山的父愛嗎?
見到我背上的張英蘭,跛子李哆哆嗦嗦的問道:“兄弟,英蘭她怎麼了?”
他剛想放下孩子起身來接張英蘭,但是放到一半就給又抱回去了。
我知道他還是不放心,於是說道:“放心吧李大哥,事情結束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將張英蘭平放在床上。
跛子李這才抱著孩子湊了過來,看著張英蘭有點慘白的臉蛋差點就哭了出來,哽咽的嘀咕道:我這都是做的什麼孽啊?
經他這麼一說,我也反應過來了,如果說朱大白嚇唬孩子那是情有可原,但是這惡嬰?難道也有什麼理由不成?
我站在那裏一時出神,跛子李拽了拽我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問道:“兄弟,我剛才聽你好像在外麵和誰說話,難不成就是和英蘭身上的那東西?”
我點點頭,跛子李抿著嘴咬了咬牙,道:“兄弟,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為什麼要上我們英蘭的身啊,難不成我們夫婦無意間得罪了他?如果是的話,我給他磕頭賠罪好不好?”
唉!我又何嚐不想呢?可是這惡嬰偏偏連正常神智都沒有,你說我怎麼去問啊?看著跛子李的那幾乎祈求般的眼神,我實在不忍心告訴他事實,所以隻能暫時安慰道:“放心吧李大哥,他已經被我給收了,絕對不會再出來了,等我回山之後絕對幫你問清楚緣由。”
我直接就將話給堵死了,跛子李看了看我沒有再說什麼,我讓他看著孩子,自己則是到廚房給張英蘭熬薑湯去了,期間我有點不放心,於是又拿了幾張符貼在臥室的門外和窗戶上,將整個房間都給保護了起來。
現在我已經不敢有一丁點的鬆懈了,先前本以為就是一個朱大白的事情,可是誰知道這裏麵還藏著一個惡嬰,那麼誰又知道這裏麵還會不會隱藏著其他的身影。
為什麼我會這麼想呢?關鍵還是出在這惡嬰身上,這村子裏人家雖然不多,但是有孩子的,甚至剛出生的也不是就跛子李這一家,那麼為什麼這惡嬰就要來舔愛蘭的頭呢?為什麼不去別家呢?
帶著這些種種的疑問我終於熬到了天亮,早上我給跛子李敖好了薑湯和大米粥,然後就直接出門了,因為我要趕快回山裏將這些事情告訴上官戰,我想他應該會給我一個解釋的。
“喂,我先走了哦。”閻良見我要回山了,主動提出要走。
我嘿嘿一笑,道:“怎麼了?who怕who啊?去幹他娘的一炮啊,怕個錘子。”
閻良麵色一紅,趕緊咳了兩下,我笑罵道:“你他媽別裝了,哪有鬼會生病的?”
被我一語道破閻良也不生氣,隻是一板正經的道:“這一趟出去我是有事情的,可不死怕那個老頭,要不然我還真不介意去幹他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