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琴還是頭一次看見東彥君的這幅模樣,以往的他總是顯得那麼雲淡風輕,溫文爾雅,但是現在的這個樣子,與平日裏的他可謂是大相徑庭。
秀琴順手拿起了櫥子上裝有水的花瓶,狠狠的將水潑在了東彥君麵目猙獰的臉上,而她本人則是連連後退,一臉驚恐的望著前者。
東彥君本人被冷水這麼一激,也是打了個哆嗦,隨後滿臉的猙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茫然。
“秀,秀琴你怎麼了,你拿個花瓶幹什麼?你不是去洗手間了嗎?我身上怎麼會濕了呢?”東彥君現在則是一頭霧水,還沒有搞清楚現狀幾何。
秀琴看他已經恢複了正常,心裏鬆了口氣,可是下一刻,她的神經就再次緊繃了起來,隻因為她的耳邊再次響起了那個夢魘一般的鈴聲。
“鈴鈴鈴、鈴鈴鈴……”
東彥君看了一眼秀琴,剛要張嘴問什麼,秀琴立刻就回道:“沒有了,一部都沒有了,全部都放在倉庫了。”
兩人咽了咽口水,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最後還是東彥君壯起了膽子提出去倉庫看看。
如果真的是倉庫的電話在響,就把它們都砸爛,這樣就不會再響了。
秀琴點了點頭,表示十分讚同,走到半路的時候,秀琴將她剛才看到的情況告訴了東彥君,還有他的種種表現,同時也在觀察東彥君的表情。
東彥君對此隻是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秀琴看的出來,他的內心可不像表麵那麼平靜,他的心裏一定也猜到了什麼,隻是不肯說出來而已。
隨著兩人距離倉庫越來越近,那一開始還隻是隱約響起的鈴聲現在已經越來越清晰,那麼毫無疑問,鈴聲就是從倉庫傳來的。
東彥君咬了咬牙,將手電交給秀琴,一把拉開了倉庫的鐵門。
“鈴鈴鈴,鈴鈴鈴……”
在打開鐵門的一瞬間,秀琴隻覺得好像有一股冷風從背後吹過,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再加上那恐怖而詭異的鈴聲,秀琴的神經已經繃的死死的了。
就在這時,東彥君突然發火了,他快步走進了倉庫,順手拿起了一根棒球棒,一下子將電話撥到地上,提起手中的球棒對著電話狠狠的砸了下去。
秀琴看著臉色異常凶狠的東彥君,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能傻傻的站在那裏,進去也不是,回去不是。
當東彥君把電話砸的稀巴爛後,那糾纏了他們多天的電話鈴聲終於消失了,東彥君手拄著球棒氣喘噓噓的說道:“我看你還能有什麼招數!”
然後他竟然開始笑了起來,雖然他笑的是那麼開心,可是在秀琴的眼裏卻是那麼的滲人。
似乎是想起了旁邊還有人,東彥君立刻收回了剛才的笑容,恢複了常態。
“走吧,這回沒事了,這下它再也響不了了!”東彥君隨手將球棒扔在地上,關上了鐵門。
一路上秀琴都沒有敢和東彥君說話,因為她覺得現在的東彥君似乎也有一點不正常了,自從他坐在沙發上和空氣對話以後就變的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