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肩膀上的餘溫和頭發上被壓過的痕跡,以及耳邊那久久不散的教誨,我都要懷疑清虛師伯到底有沒有來過了。
“不管以後發生什麼,師伯都會站在你這邊支持你的,我相信師父不會看錯人的!”
“隻有見識過最黑暗的世界,才能發現最微弱的光明!”
“為了你的理念,為了你所珍視的人,為了你所珍視的物,一定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清虛師伯的這些話一直在我的腦海裏回蕩,每分每秒都在衝擊著我的心靈!
對於清虛師伯這些話我很感激,畢竟能夠如此推心置腹對我教誨,那就說明清虛師伯是真正的將我當成了自己人。
但是有一點我不明白,難道清虛師伯這次來就是專門要和我說這些的嗎?
懷揣著各種各樣的疑問,我躺在病床上漸漸閉上了雙眼,恍惚間我好像又做了一個夢。
天在裂,地在顫,雲雨呼嘯,天穹似乎被什麼人打破了,不斷有著黑色的旋渦在空中迸現,大地之上一片血紅,滿目瘡痍,似乎在這裏發生了一場驚世駭俗的大戰。
我剛要向前奔跑,奔著那有著劇烈波動傳來的地方去一探究竟的時候,我的耳邊忽然想起一陣鈴聲。
“喂!”
電話是上官戰打來的,他告訴我他和廖新有事情要辦,恐怕不會回來了,讓我自己修養好再出院。
上官戰說的很急,根本就沒給我回話的時間,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我苦笑一聲,喃喃道:“怕我問嗎?”將電話往床頭一扔,我翹起二郎腿,看著房頂的冷光燈,自語道:“哪裏有時間管你啊,我自己還自顧不暇呢!”
有時候我自己都懷疑,我的腦子到底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總是會做那種光怪流璃的夢呢?
做夢是每個人都會發生的事情,但是我不同,在閻良沒有出來之前,在我沒有遇到上官櫻綾之前,在我沒有遇到上官戰之前,我從來沒有做過夢!
這件事我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包括我的夢,因為冥冥中我總是覺得,自己的夢實在太奇怪了,奇怪到有時候我覺得夢裏發生的事情,我好像都親身參與過一樣!
要不然我的夢為什麼會那麼真實呢?
在這個特殊的療養院呆了十天之久,我終於不再感覺到嗜睡了,因為三魂六魄離體太久,剛剛回魂的時候總歸會有些不良反應,而嗜睡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我也並沒有著急的離去,馬騮仔那裏上官戰也提前打過招呼了,好像說是我和他一起辦事了,並沒有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馬騮仔!
但是一直到了第十二天,我終於憋不住了,一旦身子好了,我根本就在醫院這種地方待不住啊!
“哪怕是在家喝喝啤酒,來盤花生毛豆,也比在這裏呆著強啊!”我看著天花板哀嚎道。
所以我給王明陽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接我出院,然後將我送回去。
之前上官戰就說過了,這裏不比外麵,比較特殊,我想離開的話就給王明陽打電話,讓他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