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以救活趙小微為條件,讓張伯言為自己做一件事,在張伯言自己看來,這根本就算不得什麼請求。
自己的命都是老人救的,就是把命又何妨,隻要能夠救活趙小微,張伯言可以付出一切。
“別說是一件事,隻要您能夠救活小微,就是把我這條命拿去,我張伯言也不會眨一下眼!”
老者聞言哈哈大笑。
別看他須發皆白,但是身形沒有一絲老態龍鍾之意,兩眼精光閃閃,說話中氣十足。
張伯言被老人的笑聲震住,耳朵裏嗡嗡作響。
“好好好,既然這樣就隨我來吧!”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老者揮袖轉身離去。
張伯言搖了搖腦袋,小心翼翼的邁過腳下的身體與幹枯的血跡,急忙跟在老人身後。
可是一出去他就差點坐在地上,死人,到處都是死人,這裏似乎是寨子,隻不過這裏的人都已經死無全屍了。
“嗬嗬嗬,害怕了?”老者沒有回頭,笑嗬嗬的問道,他似乎對於張伯言的一舉一動都很清楚。
張伯言打了個機靈,搖了搖頭道:“沒,沒有!”
“他們都該死!不用怕!”老者仿佛在訴說著一件小事,一件根本不足為重的小事。
都該死?這是什麼意思?一路走來張伯言已經發現了十幾具屍體,老者卻說這些人都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裏是殺死你老婆那群土匪的賊窩,你說他們該不該死?”老者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目光炯炯的看著張伯言問道。
被老者這雪亮的眸子一盯,張伯言渾身都不自在,當即避開其目光,默默低下了頭,口中低聲道:“我,我不知道。”
老者伸出手在張伯言的肩膀上一按,微笑道:“他們該死!這是你的選擇,因為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張伯言感覺整個腦袋嗡了一下,隨後就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了,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猛然張開大口,死命的喘著氣。
原來剛才那一瞬間,張伯言竟然已經驚訝到忘記呼吸,此時回過神來,隻覺得胸口簡直要憋炸。
“你…你說什麼?”張伯言哆哆嗦嗦的問道。
老者手腕一翻,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匕首,毫無預兆的對著張伯言的小腹刺了下去。
噗嗤!
匕首的整個刀身盡數沒入張伯言的小腹,他驚恐的望著老者,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者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即使現在他手中的匕首全部插進了張伯言的體內,可是老者卻依舊和沒事人一樣。
“嗬嗬,你自己看看!”老者退後一步,看向張伯言的小腹說道。
張伯言聽聞低頭看去,隻見自己小腹上正插著一把匕首,他剛要張口問些什麼,卻好像忽然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張大了嘴巴釘在原地。
“這…這是我的血?”張伯言顫巍巍的舉起右手,看著上麵那碧綠的液體對老者問道,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失血過多,幾乎回天乏術,我隻能采取另外一種辦法!”老者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