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邪術叫九竅禁魂術,而修煉成這種邪術的人,叫走屍人魔。走屍人魔看上去和人沒有區別,有心跳,有脈搏,有體溫,但歸根究底,還是僵屍,所以需要吸食人血。”

聽安安這樣說,我恍然大悟道:“秦岩修煉了這種邪術,他是走屍人魔。”

安安點頭,“對。”

一份執念,摧毀了秦岩的人性,他策劃了一場盛大的殺戮,霍子欽死在了他的陰謀之中,蒼煙蘿死在了他的偏執之中。縱使他不老不死,不傷不滅,可他終究,還是沒有得到他最想要的。

他何其可恨,又何其悲哀!

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在醫院休養了幾天,我就帶著寶寶和安安回了家。

一踏進家門,我的心中滿是痛楚,家裏的一切都沒有變,和我離開時一樣,隻是,再也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了。

我帶著寶寶和安安,在這個家繼續生活著。

寶寶與普通的孩子不一樣,長大的速度很快,一歲的時候,就有三歲孩子那麼大了,我便將他送去了一家私立的幼兒園。

霍子欽以前給了我一大筆錢,已經足夠我和寶寶生活,不過我為了讓自己更加積極的生活,在寶寶上幼兒園之後,就去找了一份工作。

在我工作之後,安安便去跟著陳老修煉靈術,不與我們生活在一起。

時光倏忽而逝,春去秋來,花謝花開,轉眼已經三年過去。

這三年,我過著最普通的生活,按部就班的上下班,周末陪寶寶。其間,我按照安安給我的地址,去拜訪過陳老,想要感謝他對寶寶的照顧和對我的救命之恩,隻是我去的時候,那裏已經人去樓空,陳老和安安都已不知所蹤。

我爸媽時常來藍城看我和寶寶,多次勸我回蒙州和他們一起生活,隻是我不願意離開這裏。

這個家,裝著太多我和霍子欽的回憶,我不舍得離開。這三年來,我雖然從未提起過霍子欽,可我沒有一刻不在想念他。隻要我還活著,便不會有一秒鍾忘記他。

所以,我們的孩子叫霍念。

我會一輩子,念著霍子欽,記著霍子欽,一點一滴,都不舍得遺忘。

這天,公司臨時開會,我隻能打電話給了寶寶的老師,拜托她幫忙照看。

等我開完會,再趕去老師的家裏接寶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我牽著寶寶的小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寶寶忽然拉了拉我的手,歪著小腦袋問我,“媽媽,你覺得爸爸還會回來嗎?”

這是這三年來,寶寶第一次提起爸爸,讓我有些驚訝。

我停下腳步,摸了摸寶寶的小臉,“爸爸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他一直在悄悄的保護著我們。”

寶寶忽然狡黠的一笑,“媽媽,爸爸他可能不想悄悄保護我們了。”

說著,寶寶掙脫開我的手,歡快的往我的身後跑去。

這時,我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目光,灼灼的印在我的背上,讓我身子一怔。

這種的感覺,這三年來都不曾有過,卻有著刻骨銘心的熟悉,熟悉的讓我流淚滿麵。

我緩緩的轉身,追隨著那道目光回望過去。一抹高大的身影,牽著寶寶的小手,正朝我走來。

他深情的凝望著我,目光溫柔而又堅定,他說:“悅悅,為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