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也是一驚,伸手去探藍王的鼻息,果然沒有氣了。驚慌的跌倒在地,不停的說,“不可能,不可能!……我沒有用到極量……不可能!”
可兒反應快,一把推開蕭蕭,將藍王平置於床上,脖頸後仰,撬開藍王的嘴巴,毛手毛腳的拽了拽他的舌頭,而後,跪在藍王的身邊,雙掌交疊,壓在藍王的胸骨末端,開始了標準的心肺複蘇。壓了三十下,又捏住藍王的鼻子,用力向他口中吹兩口氣。
在可兒忙的熱火朝天的當口,蕭蕭時不時的探著藍王的鼻息,看到可兒的汗滴滴滴滾落,藍王仍然臉色蒼白,似乎沒有任何好轉。
蕭蕭無力道,“王妃,算了吧,王爺真的去了。你快點走,不然,就真的走不了了!殺了藍王,這罪太了,你快走!別再浪費時間了!”
“也許……再按壓一會,他,還能活過來!”可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氣喘籲籲的說道。
聞言,蕭蕭也來幫忙,學著可兒的姿勢,有模有樣。
兩個女人,一人一會兒,在藍王的胸前忙碌個不停。不一會,汗水把整個衣衫都浸濕了。
“你為什麼要救他?他是古國的勁敵,應該除之而後快!”蕭蕭一邊氣喘籲籲,一邊疑惑道。
“……”可兒有一刹那的失語,要怎麼解釋呢?
“你愛他!”肯定句,加上一抹嘲諷的笑。
“不!”她怎麼可能愛上這個衣冠禽獸?
“你的經曆真夠曲折!”蕭蕭見可兒接了手,坐在一邊擦汗,帶著一絲探尋道,“被當做棋子嫁給了藍王,一直都不受寵,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愛上了他!機關算盡,還是不能得償所願!現在聽到他要把你送給黑水國的大皇子一定很傷心吧?”
“信不信由你,藍王和那個黑水國的大皇子,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差別!”
“你怎麼能把王爺和那樣的無恥之輩相提並論?”
“有什麼不一樣?人家還是太子呢?藍王成就是一個王而已。這麼比起來,還不如黑水國的大皇子呢!”
“你怎麼能這麼說?黑水國的大皇子荒淫無度……”
可兒不耐的翻了個白眼,“那藍王就不荒淫無度了?他列舉了別人那麼多令人不齒的嗜好,難道他自己就是聖人了?寵幸之前鞭打女人,羞辱女人於人前,他也這麼做過啊!更何況,嘴長在他身上,他想把人家說成什麼樣就說成什麼樣,我又沒見過黑水國的大皇子,怎麼能夠憑藍王的一麵之詞就對一個人下了定論?”
蕭蕭睜大了眼睛,“你這……算是在安慰我麼?”
“安慰你有什麼用?我的建議就是你和我一起跑!我看你拚死也要幫我逃出,就知道你也是個重情義的人,你覺得幫我逃掉就算是還了我的人情了。我想,你一定還覺得自己欠了藍王不少,所以寧願自己受辱,也要解救其於困境。我不知道你所欠我們的,是不是值得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我隻知道,如果一個男人,要靠女人來換取安穩,這個男人絕對不值得依靠;一個國家,如果要靠女人來換取和平,那絕對是一種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