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忙不迭跑回聽雨閣,氣喘籲籲,凳子還沒有捂熱,杜澤就來了,說王爺有請。
可兒一下子就怒了,“有完沒完啊?”
杜澤無辜道,“你衝我發什麼脾氣啊?你以為我願意來叫你聽你這河東獅子吼啊?王爺要找你,我有什麼辦法?”
“你們……你們……沆瀣一氣,蛇鼠一窩!”
杜澤不理會可兒的憤怒,悠然道,“得了吧,古可兒,你也就會在我麵前吼兩聲。有本事,你到王爺麵前撒潑去?你到王爺麵前義憤填膺去?你不敢吧?你這個欺軟怕硬的偽君子……”
可兒一聽,大喇喇道,“那又怎麼樣?”說著,把杜澤從座位上拎了起來,自己坐下,“說吧,請我什麼事?”
杜澤,“我不知道!”
可兒更火,“不知道?不知道來請我做什麼?回去問清楚再來!”
杜澤,“王爺沒告訴我!”
可兒,“讓他自己來!”
杜澤,“……”
可兒氣呼呼的一坐,“聽到沒有,讓他自己來!”
杜澤,“……”
可兒見杜澤半晌無言,終於笑出了聲。
想到今天就可以脫離苦海了,心情莫名其妙的放鬆啊……
回眸一笑,笑容僵住。
藍王碩大的臉近在眼前,杜澤那張卑微的臉若隱若現。
“王爺……”可兒驚慌失措的叫著,後退了兩步。
藍王麵色深沉如水,淡淡的看著可兒,“你怕本王?”
“我……”可兒捏著帕子的手驟然握緊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為什麼?”
可兒仍是低著頭,不語。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何不怕?
“你有沒有愛過本王?”藍王上前兩步,與可兒麵對麵的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可兒。
怎麼大白天的,忽然問這個?摔到腦子了吧?
可兒心中戚戚然,張張口,發不出聲音。
藍王擒住可兒的下巴,微微用力抬起,迫使她看向自己,“說實話,本王要聽你的心裏話!”
“沒有!”可兒斬釘截鐵道。
“好!”藍王的手放下了,轉身背著可兒,“半個時辰以後,隨本王進宮!”
說完,大步流星的離去。
一邊的杜澤鬱悶不已,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埋怨道,“你們倆這是幹什麼?幹什麼?為什麼明明彼此相愛,卻不能把話說清楚呢?”
可兒低頭不語。
真鬱悶。
怎麼又要進宮?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說好了,午後,換班時,人員的守衛最為鬆懈,那時候有人來接應的……
可這……
杜澤有些同情的看著可兒,“你不是挺勇敢的麼?為什麼卻不懂得直視自己的感情?”
可兒沉思了半晌,好像在品味著杜澤話中的含義,最後親切的看著他,道,“杜澤,以前我對你的定位好像不夠準確……”
杜澤詫異的張大嘴巴,可兒那認真的樣子讓他再次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一直以為你是藍王的走狗,幫凶,同夥……”不顧杜澤憤怒的目光,可兒繼續,“可是,今天我忽然發現,我錯怪你了。其實,你很善良。今天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對你更加準確的定位!”
杜澤,“什麼?”
可兒,“婦女之友!”
杜澤,“什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兒重複,“婦女之友!”進一步解釋,“就是,婦女的好朋友!你那麼有女人緣,又對女人的心思琢磨的如此透徹,不是婦女之友是什麼?”
杜澤,“你……”
可兒,“不要謝我,你當仁不讓!”
杜澤快要吐血了,憤怒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我……我杜澤再勸你,……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念!”
說完掉頭走人!
可兒一伸懶腰,哎,世界終於安靜了……
雖然有百般的不情願,可是真正進了宮看清今天活動的主體內容時,可兒還是忍不住心潮澎湃了一番。
原來今天要為黑木崖選太子妃……
話說黑木崖明日就要回去了,黑木崖此行最大的目的便是與彩燁國聯姻,這也是宏王求之不得的。所以,今日,務必要為黑木崖太子殿下選一位稱心如意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