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時半分鍾。
我開始想要罵街了,而且能罵的有理有據,理直氣壯。
就是這半分鍾,我經曆了發財前的興奮,知道發財無望的失落,以及知道自己還不得不當義工的憤慨。
“你早告訴我的那玩應是個活的絨耳草擬態啊!”
“絨耳草是可以藥用的對吧!”
“你好像傻!去毒性就是一大筆開支!折騰到最後一根草和一瓶回複藥的利潤...”我奮力向後跳躍,躲開麵前這個擬態為某種貓科魔獸的巨石怪的揮擊。“完全就一模一樣!”
雖然曾經的我也存在過一夜暴富,升官發財的春秋大夢...雖然不可能但是起碼工資能漲一點是一點。可惜這些幻境在我確認了這個怪物的正體時正式對我宣布了自己的破碎。
還能記得第一次見這種怪物是在城南的樹林裏,那是個天氣不錯的下午,能聽見鳥叫和青蛙的聲音。我坐在一條小河旁邊吊著魚。旁邊是隻要下杆魚就跑,隻能幹看著我吊的羅希特。
我還能清楚的想起在事發的前一瞬間,-即將上鉤的那隻魚兒有多大多肥。
但是下一個瞬間,由岩石組成的大熊從森林深處冒了出來,城南的森林裏幾乎沒有過什麼危險,不要說食肉的魔物,連會動的植物都沒有。
經驗老道的羅希特認出了怪物是絨耳草,絨耳草在我的印象中從來都是花瓣長得像是貓耳朵的藥用小草,卻被一邊打鬥一邊解釋的羅希特告知,這東西有的在過剩的魔力影響下會產生大量的魔力毒素,魔力毒素致使讓草葉中的魔素暴走並發生魔物化現象。利用身邊的土石模擬曾經感知過的最危險的生物。
簡而言之,這草它會成精。
麵前的這個怪物絕對不會是格雷姆之類的笨重土偶,也不可能是有固定形態的大地之靈。植物係的魔物雖然能操作土塊組成身體的有很多,但是一般都不會很靈活,也不會擬態成生物的樣子。
一般這種活的絨耳草直接砍斷它莖的部分就可以消滅。而且砍落它身上的石頭土塊也可以對它造成很大的削弱。
“為了點啥子這貨會再生!”
“你在說什麼?我不能清楚的領會你的意思。”
“親愛的文盲小姐我說這種可愛的小草怪身上的石頭頭竟然在砍掉之後會長出來!我好害怕啊!”
“我才不是什麼愚民!”
原來在你的世界裏文盲等於愚民啊!
已經懶得繼續和這位腦細胞可能已經被一頭熱血點燃導致無法正確理解詞語含義的大閨女繼續扯皮了。
絨耳草會再生,這簡直聞所未聞,對於熟悉藥材的人來說這更加不可思議了,絨耳草無論是是否進階為魔物的絨耳草都是很脆弱的,隻要折斷它的莖便會立即失去保有魔素的能力,也就是喪失魔力,保持它魔力喪失前最後一個的狀態。這也就是為什麼去除魔物絨耳草的毒性是一項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的原因。
愛娜見到這東西一定恨不得活著解剖。雖然很難想象對著石頭動刀子會得到什麼。
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這個怪物不但很難打到,而且個體能力強的可怕。以一般植物類魔物的反射能力為基準判斷的話,它的這項數值也是爆表的。不但能很快的對我的斬擊或者走動做出反應而且它很清楚我對它的軀體根本無法造成有效的傷害進而完全不加以躲閃。
等我犯蠢再瘋狂的反擊是嗎?當勞資副本怪那麼打是吧!
所以現在這種怪物對我來說,攻略方法是未知的,對於被這個世界拒絕的我來說,它的敵意絕對是致命的危險之一吧。雖然承認這點總讓自己覺得自己好慫,但是對虧了身後這位搞笑擔當公主殿下的壓製,我才不會被這東西追的滿街亂跑。
從它對現在存在與此的兩個人類一開始就抱有基礎高仇視度的態度來判斷,絕對不能讓它跑到街上。
不是我瞧不起誰,不過羅希特的那幫同僚都是對付人類專精,遇上魔物隻能依靠我們這些經常去野外開地圖的冒險者,但是偏偏我所知實力高超的冒險者現在正在輪軌櫃台對付一大波一大波的人潮,裝備格子從皮甲長杖變成了小製服高跟鞋吧。如果我被打躺了放它離開的到大道上遇上一票密密麻麻的平民那就是間接地幫它開無雙,直到大boss羅希特趕到之前它屏幕右下角的數字怎麼說都要破千!
仔細想想的話,根本沒人知道絨耳草會擬態成什麼東西,擬態之後草葉接觸空氣的部分在什麼位置。然而剛才...
我後麵那個正在像玩哪裏的彈幕遊戲那樣劈裏啪啦的亂扔光球的這貨是不是告訴我絨耳草長在它背上了?
再次橫跳躲過它的拍擊,終於有了一點餘韻的我回頭看看這個不用看上去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什麼的劇情任務。
莫名的對這個無論我作出多刁鑽的動作它都知道怎麼招架或者躲閃甚至反擊的怪物心裏冒出了一點火氣,難道這東西真的有預讀未來這麼牛逼的能力?那我們這兩個菜是不是早就該被他端盤炒完了。
就在我無限發揮各種翻滾跳躍特技和怪物周旋的時候,人家魔法師公主小姐就刻意淡定的扔出一堆綠色的小飛彈站樁輸出,日子過得無比清閑愜意。為啥我轉不了職!老天你把我扔過來就不給我個砍掉重練的機會嗎!不刪檔那種!
那邊讓我羨慕的要死的法爺現在正自然的雙手緊緊攥著魔杖,肩膀外加兩條腿自然發抖,渾身上下自然的發揮出強者的氣息震懾對手。
我湊,小姐你個法爺你是爹啊!按著rpg遊戲最後都能統一稱之為法爺和她的小夥伴們這個鳥驚套路你給我緊張毛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