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萊德的沉默使得瑞秋成為一位聲名遠播的****,托倫斯在拉塞特爾都能在酒桌上聽到兩個女兒的豔名。
廣受尊敬的名望是統治的基礎,人民不會接受推下半神換****的王後交替。
這種緋聞讓托倫斯徹底放下心結,做好了全身心跟隨霍華德修行的準備。
一場入侵者和土著的派係之爭,隨著首領之一的托倫斯倒戈消弭於無形。
哪怕是悲劇,哪怕是在身體枯竭的情況下,霍華德還是利用時機,為伊波恩的發展又立一功。
對於高高在上的舊日支配者,霍華德的作為不會得到獎賞,但作為門之主的信徒,他本就可以無限製的從那位有求必應的神那,知道任何知識。
李承龍的九天假期過得如夢似幻,他從初始的一時衝動,到後來的破罐子破摔。當布倫希爾德終於克服了心理障礙,走進瑞秋的營帳時,赤身裸體的李承龍已經做好了再次昏迷的準備。
可接下來三個女人的對話,讓他雲裏霧裏的滿是疑惑。不管怎麼說,雖說有著布倫希爾德命令,但阿黛萊德並不情願,李承龍也生怕這是次測試,假期的最後三天兩人倒算是止乎禮。
少數幾次真正越軌的行為,也大多發生在行營外圍或者河流草窠之中。
布倫希爾德認為如果瑞秋的控訴是真,那有她的特許後李承龍應該隻會做到更過分,而絕不是這樣的水平。
誤會越來越深,瑞秋也不複以往的英氣,漸漸頹廢和焦躁。
十日之期的最後一天,瑞秋隨著輜重部隊帶著一批戰利品,回返布朗城,阿黛萊德成了布倫希爾德最信任的侍女,獲許為領主的起居侍女。
這位大小姐負責了衣食雜物後,李承龍漸漸撿起了貴族生活的淡忘的生活技能,重新開始自己穿衣、洗澡、洗漱。
第十天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改良形象,李承龍和布倫希爾德朝夕相伴的一整日,沒有軍政事務,沒有武學教導,沒有文化衝突,沒有信仰分歧。
兩人很有默契的拋棄了所有不同,隻挑選無關緊要的開心事交談。
這種交流由於缺乏支撐,總是很快會變得乏味和重複。
所以真正讓這一天美好起來的,是掛在牆壁上的沃爾姆斯。
重新占據力量優勢的李承龍,對隻著白紗襯裙的妻子變得更加隨意。
沒有了對力量的恐懼,言談之間多了許多無傷大雅的笑話。沒有了必須布倫希爾德主動脫下的沃爾姆斯,李承龍可以在浪漫的氣氛下更進一步。
從日出到日落,兩個人無論是早餐還是晚飯,無論是梢頭還是河底,總能製造出隻屬於二人的浪漫。
第十天理智的人開始遏製自己和親友,瘋狂的人在進行最後的瘋狂。
與九天前相比,阿瓦隆已經沒有了精靈城市的優美,沒有了樹山花海。
與九天前相比,如果刨除烙上印記的奴隸,城內的活人不足原本的一成。
與九天前相比,貴族的腰包都以豐滿,士兵的腰帶已經不翼而飛。
戰爭代表毀滅,獲得戰利品的一方則會迎來新生。
過分聚集的財貨會造成通貨膨脹,但大發橫財的軍士不會介意。
為了防止羅馬時代的悲劇重演,伊波恩早就規定奴隸貿易在戰後就地進行,士兵不能攜帶奴隸返程。
奴隸主也有義務,將在戰場買下的奴隸,完整送往城市出售。
戰爭即將結束,為了不久後的遣散,李承龍已經在多日前召集手下能動的將領,來阿瓦隆報道。
通過依坡和伊斯人的聯係,李承龍得知了羅西弗的死訊。
托倫斯的海軍不需要冒險向阿瓦隆移動,而是就地做好長期休整的準備。
埃裏奇的訊息是最大麻煩,為了防止深海巨魔再次突襲。
霍華德坐著馬車,由托倫斯護衛著去埃裏奇城調養。帶著傳播信仰的心思,大先知有一次笑著坑了一批人。
托瓦爾作為唯一適合暫管拉塞特爾的人,帶著沉痛的心情和少量親隨騎馬奔赴舊領赴任。
傑薩琳分娩前後,少數投機分子趁勢擾亂城市秩序,為自己的家族謀取私利。
當迪盧木多得知她的心酸後,大刀闊斧的屠殺了一批獻城有功的市政高官。
英雄超凡的武力和亂世血的法則,重新安撫了富足起來的市民那顆躁動的野心。
城邦自治的苗芽被無意間扼殺,擴張近一倍的伊波恩,也沒出現上次那樣,廣泛而又頑強的起義。
天氣和孩子成了西南部人們聊天的主題,信仰的抉擇則是其他地區不幸的源泉。
書吏們開始對照記錄核實軍功,戰後餘生的士兵也陸續隨著消化了生死間的感悟,突破瓶頸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