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也是個死要麵子的,甫一覺察到自己臉紅慚愧,立即遮掩過去,哈哈笑道,“割席之事,且容我見到你那婉娘之後再議。”
這還是第一次聽石虎提起他那心愛女人的芳名。
姚夏一邊擰著衣角上的水漬一邊笑說道,“倘若那婉娘是個好的,我便讓你三次,到你第四次犯錯才割你的席子。倘若那姑娘不夠好,回到家裏直接就割了罷!”
石虎知道姚哥在開玩笑,也就笑道,“倘若驚為天人的話,三次是不是添作九次?”
一邊說著,一邊急匆匆的就要出發。
姚夏心下暗歎,果然石虎這孩子的熱血比我更熱得多啊。心裏這麼想著,也就跟了上去,嘴裏依舊笑說道,“不講價,講價就是商人市儈,大掉品位。就這麼定了:五次。”
兩個人一邊笑笑說說,一邊快步朝前走去。
走出百八十步,姚夏噓了一聲,作勢讓石虎止步噤聲。石虎會過意來,不用姚夏多說,一左一右地匍匐潛伏在地下。
姚夏借了些來自於寶珠的奇怪力量,能夠覺察得到四下裏的半空中飛來飛去之物。
之前他之所以安之若素,高坐浮空台上,從容等待,也就是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捕捉這些飛行物的出沒規律。
找到出沒規律之後,說不定可以捉到一隻,便可以不借助圖澄老和尚的力量,自行逃出生天。
此刻,兩人來到的這個位置,正是姚夏長時間體察之後,事先找準了的一個關鍵節點。
飛行之物當中的一隻,來來回回的軌跡千變萬化,但每次都會交叉經過這個關鍵節點。
果然,姚夏所料不差,兩個人在黑暗中沒躲多久,一個修真者騎鶴飛了過來。
就和擄走信子小姐的那位修真者一模一樣,這一個也是貼近地麵超低空飛行。
姚夏和石虎心情踴躍,忍住激動的心情,一動不動,預備好了暴起突擊的姿態,蓄勢待發。
卻不料對方竟然擁有看破夜幕的夜視能力,“咦?”一個年青女子的聲音清清脆脆的疑惑說道,“這裏啥時候多了兩個喪屍?”
年青的騎鶴少女顯然是自恃自個兒本事了得,已經發現了兩隻“喪屍”,卻也夷然不懼,一點兒也不打算改變預定的飛行線路,大模大樣地照舊飛了過來。
姚夏跟石虎兩個被那少女說得臉上發燙,明知已經暴露,卻也沒有其他好轍可想,兄弟倆麵麵相覷,想來想去,還是厚著臉皮繼續潛伏……
騎鶴少女飛了過來……
嘴裏嬌聲嚷嚷道,“喂!那兩隻喪屍,活的還是死的?喘個氣來給仙子聽聽!”
姚夏也很無奈,把寶珠揣在懷裏,依舊按照原計劃奮力踴身撲擊,希望能夠出現奇跡,將對方撲落地麵,讓石虎趁機奪得那隻作為坐騎的飛鶴。
姚夏一動,石虎也動了。
那自稱仙子的少女似乎是胸有成竹,手指尖捏了一個法決,吐氣開聲,“咄!金鈴動!”
之前擄走信子小姐的那位大叔,看起來是個木係修真者。
此刻這個少女,擺明了就是金係。
此刻雖然是道家勢力不夠強大,姚夏跟石虎兩個從未見過道士做法,更沒有見過修真者施法……但是,姚家出身的地盤是陰平武都啊!那裏在後三國時代是薑維跟曹真對掐的戰場,在前三國時代,恰好就是漢中王張魯大人經營一鬥米道教的主力分壇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