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哥其實挺生氣。
幾十歲的長老高手薩滿，按修真界標準兌換折算的話，都快沾邊大能者，即將大圓滿飛升的境界。竟然被兩個十八歲的少年，輪番欺侮。真的很生氣很生氣。
可是！又能怎麼著？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慕容瀚隻能忍。
其實，當真打起來的話，慕容瀚並不是沒有一戰之力。說起來他的勝算還蠻大的，畢竟是數十年修為的實力擺在那裏。
石虎行動遲緩，恰好可以用薩滿圖騰來約束。
姚夏的真元力水平低下，雖有奇術，畢竟是力量渺小了些。
瀚哥其實贏麵很大。
可是他不敢動手。不敢就是不敢。
姚夏跟石虎兩個出手的方式，實在是太難理解了。超過了慕容瀚所能企及的精神境界。對於搞不懂的對象，還是慎重吧！光是贏麵較大，那是不夠的。慕容瀚更擔心對方會使出完全搞不懂的滅殺手段來，那可是防不勝防，死了都會想不通啊！
慕容瀚是個實在人，他沒裝比。仰望不了就是仰望不了，這種事情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
類似於神的境界，本來就是他區區一個大圓滿無法窺知的境界，遙不可及，高高在上。
“姚公子想學習薩滿的技能嗎？好事情呀！”瀚哥忽然變得像個忠厚老實的大管家，誠懇殷勤地道，“不過我就沒資格在姚公子跟前獻醜，最好找我慕容家的大小姐去學啊！她才是這一行百年不遇的天才巫女，倘若得到大小姐的指點，肯定受用無窮。”
姚夏沒興趣去跟慕容婉學藝。
即便要學，姚夏家裏自有一位大羌巫女。姚夏的老婆血統高貴，公主出身，比鮮卑人販馬之輩的巫女靠譜得多。
不過，姚夏也不願意當眾駁了石虎兄弟的麵子。
之前石虎就一再含含蓄蓄地提及過他的婉娘，之後石虎跟慕容瀚之間的一切，姚夏是高踞在祭壇之上俯瞰下來，動若觀火，全盤了解。
怎麼能找兄弟媳婦兒去學技能呢？不行的！跟小葉子雙修過一次之後，姚哥已經懊悔得不行。
還是找自己媳婦才對。其實最機智的辦法是讓兩妯娌互通有無，彼此提高嘛。
不過姚夏此刻根本不是想學習來的，是慕容瀚會錯了姚哥意思。
姚哥的意思不是學藝，隻是想在這個現場即興問個問題。
薩滿使用的骨靈，那不是古代亡魂的精華存係之物嗎？薩滿不是最擅長跟古代英靈溝通和代言的嗎？
慕容家古代英靈對阿房宮遺跡究竟怎麼看？有什麼不妥當的感知嗎？
沉吟道，“瀚哥！其實我是想問問你的這一堆骨靈意誌，來到這個遺跡的深處，有沒有什麼不好的感受？”
也沒等慕容瀚回答。
姚夏用心注目那十二枚骨靈，這些骨靈頓時扛不住來自於古神神格的號令……紛紛在陣中翻滾活躍起來……慕容瀚布設的圖騰陣法，頓時就被攪了個亂七八糟。
“這……這……”瀚哥也挺著急，又不知道要怎麼去阻止。
姚夏並不是央求慕容瀚，他根本是自說自話，根本沒征求瀚哥的意見，直接去找骨靈們交流去了。
瀚哥感覺很沒麵子。
為了挽尊，掉頭衝著石虎道，“妹夫！你就是我的新妹夫嗎？”
石虎點頭確認道，“我想是的。如果沒有第二個慕容婉的話，如果你就是婉娘的兄長，那麼你也是我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