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楓在監獄裏學到了不少,為人處世,看事看人,監獄裏的那些老家夥們閑著沒事就會找他扯東扯西傳授他們自認為求生的本事。而他則像是一塊海綿,不斷吸納著各種各樣的水分,好的壞的統統照收,然後再慢慢將不需要的排除幹淨。
“臣盛集團的采購全權負責人是張敏行,他是個中年男人,離婚帶著一個女兒,這個人據說十分難搞定,油鹽不進,隻要一句說不到一起就會立刻甩臉子走人,咱們公司好多人都敗在他手裏。但他也很精明,他拒絕見我們公司的人,卻又願意收下我們的報價單,簡直就是一個老狐狸。”
在詩夏月的描述裏,張敏行就是一個油鹽不進,古板且城府深沉的老狐狸。隻不過許楓並不這麼想,他笑著說:“人家可是有女兒的,絕對不會像你說的這麼的難堪,行了,咱們第一個就去把他給拿下。
從咖啡廳出去後,兩人直奔臣盛集團,結果才到公司前台就被攔了下來,因為張敏行的職位是采購總經理,實權級大佬人物,不是一般人想見就見的。想要見人,要不有預約,要不就讓他本人通知,否則絕對是見不到的。
“怎麼辦?”詩夏月興致寥寥,她本來對這件事就沒有多大的希望,現如今更是被拒之門外,隻覺得希望渺茫。
“等。”許楓倒是不著急,他反正已經一無所有,這件事對他最壞的結果也隻是失敗而已,他還能接受。
“行吧。”
兩人在門口蹲了大概有三個小時,在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詩夏月在看到一個身穿西裝領帶的男人走出來後立刻興奮喊道:“學長,張敏行出來了,咱們快上啊。”
“急什麼,人家現在回去給女兒做飯,現在上去攔著他的路,他不討厭死我們了?等著吧。”
詩夏月一臉狐疑:“你怎麼就知道他是回去給女兒做飯的,難道你還會讀心術嗎?”
許楓隻是笑,可是詩夏月經不住他這樣子挑逗,很快就撒嬌搖晃著他的胳膊:“哎呀,學長,求求你告訴我嘛,好不好嘛。”
“行行行,告訴你。你也說了,人家是實權級的總經理,這種人在公司難道還沒有飯吃嗎?這個點正是吃飯的點,他這麼急匆匆的開車,總不是去外麵館子裏吃吧。你又說他有個女兒,女兒現在放學了,他肯定不願意讓女兒在外麵飯館獨自吃飯,那就隻有他自己回家做飯,他又離婚了,父母離婚,對孩子傷害很大,這樣也能很大程度上促進父女感情。他現在要不就是去接女兒, 要不就是直接回家做飯,隻有這兩個可能性。”
詩夏月認真聽完他的分析,一雙眼眸裏滿是敬佩之色,驚歎道:“哇,學長,你怎麼這麼厲害,就這麼點信息還能推測出這麼多?”
“好了,別誇我了,肚子了吧,他們吃飯,我們也要吃飯,吃完飯再來蹲點吧。”
雖說許楓很相信自己的推斷,但他也怕有個意外,所以在附近買了一份快餐後就飛快回到原位繼續蹲點,終於在下午一點半的時候,見到張敏行的車緩緩駛來。
許楓深吸一口氣,知道這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了,那就被淘汰了。這也就代表著他在這個公司裏,不僅會被人笑話,而且還會一個月都沒有一毛錢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