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楓和張琳下了樓,一路上張琳都很沉默,隨後看到了車裏的詩夏月後,她原本已經沉默下來的臉頓時就變的十分精彩,然後她看向許楓,怒道:“你幹什麼?”
“上車再說吧,你想像一個潑婦一樣在這裏鬧?”許楓問。
張琳心中做著極為複雜的鬥爭,最終還是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詩夏月看著她的表情也十分複雜,有憐憫,有不屑,當然,也有女人的同情。她也是女人,她也在職場裏呆過,所以她很清楚,女人在職場有優勢,也有弱勢,如果想要一步步的上前,自身的能力很重要的同時,也要犧牲掉一些東西。
這個定論不一定是所有人,但也絕對是一部分女人所經曆過的。
許楓沉默的開車,詩夏月和張琳也保持著靜默,三人最終到了一家燒烤店。
三人找了個包間坐下,許楓說:“想吃點什麼,點吧。”
“我不吃,你有屁就放好嗎?”張琳怒道。
“怎麼,你以為我會用這件事來威脅你?”許楓笑道。
“不然呢,你把我叫到這裏來幹什麼?你要是一個男人就應該去找關鈺,而不是來欺負我一個女人。”張琳怒道。
許楓撇嘴,沒有把她的話聽到心裏,隨後說:“我找你就是為了對付關鈺,我聽說關鈺是一個色坯,身邊的助理沒有一個不糟蹋的, 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一個例外,沒想到卻沉-淪在其中了啊。”
張琳立刻是氣的渾身顫抖,她猛的拍桌,指著許楓怒道:“姓許的,我不準你這麼侮辱我,你有算什麼東西,我至少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你呢,你就是一個走後門進來的。你吃詩夏月的住詩夏月的,你算什麼?小白臉嗎?”
“隨便你怎麼說怎麼我都可以,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不是靠著上了關鈺的chuang才走到這一步的?現在公司大多數女性都以你張琳為榮,一個助理能夠做到這種境地已經算得上是巔峰。不過,她們要是知道你就是靠著自己的身體上去的,她們還能佩服你嗎?”
張琳死死的捏著拳頭,此時的她渾身顫抖,就差拿一把刀她就可以和許楓拚命。
張琳猛然抬頭,一雙眼睛裏滿是血絲,她恨恨道:“所以你就可以嘲笑我了嗎?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如果不是為了我父親的醫藥費,我早就告他了。他也知道我這一點利用我,玩我而已。我每個月的工資我隻留兩千塊錢,其他的全都寄回家裏給我父親買藥。如果我不留在這裏,如果我不這麼做,我父親就沒有藥吃就會死,你知道什麼?”
許楓沉默了,他想過很多可能性,可沒有想過這種。
張琳臉頰落下兩行清淚:“我能怎麼辦?我隻是一個女的,我不像你們男人……我巴不得關鈺死,可是我不能讓他死,他死了,我就沒有這麼高的工資拿了,你懂嗎?”
詩夏月可憐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許楓則是點了根煙,問:“所以,你就是自願的了?”
“自願不自願已經沒什麼意思了,你既然說不想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我,那你想幹什麼?”張琳問。
“我想對付關鈺,我覺得,你可以幫我。”許楓說。
張琳冷笑了一聲,她擦去臉上的淚痕,眼神冷漠的看著許楓,靠在椅背上,說:“那你別想了,就算我再惡心關鈺,隻要他能每個月讓我拿到這麼多的工資,我就願意被他上。我和妓-女沒區別,但我有我自己的理由。不過你,就真的讓我很惡心,真的是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無所不用其極,怎麼,想用這件事來威脅關鈺?”
許楓抽著煙,說:“我知道在你的心裏我一直都是一個垃圾,是一個走後門的人。你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所以在你的心裏根本就看不起我。沒關係,你可以這麼認為,我也不會阻攔你。不過,我隻是想問問你,如果有一天關鈺玩膩了你,一腳把你踢開了,你能怎樣,自殺嗎?你的父親到時候一樣會沒有藥……”
張琳冷哼道:“所以呢?至少我的父親還能舒服的活上一陣子,隻要我還能發揮我的作用。”
詩夏月歎了口氣,她此時也覺得這個話題很沉重。站在誰的角度,誰都是正確的,難道自己作為女兒,就真的可以看著生她養她的父親就這麼的病死嗎?她不是妓-女,至少她,比妓-女要幹淨。
“你父親什麼病,可不可以做手術?”許楓問。
張琳很直接,說:“可以,六十萬,你拿出來,我就幫你。”
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六十萬,聽起來這個數字根本不大。許楓之前的一旦的獎金就有三十萬,隻不過是再翻一番而已。可是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了,更何況,一個男人就是家庭的支柱,作為女人都已經要犧牲自己的身體來為父親續命,可見這個家庭已經捉襟見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