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張敏行的辦公室,詩夏月在自己的座位上衝著他使了幾個眼色,今天她一天都在詢問許楓在幹什麼,但許楓都沒有實話告訴她,一是不想耽誤她工作,二是自己也不確定結局會如何,說出來也隻是讓兩人徒勞的擔心。
許楓衝著她露出個安心的笑臉,隨後敲門進了辦公室,對著辦公桌後的張敏行喊道:“張經理,我來了。”
“警局的事忙完了?”張敏行頭也不抬的問。
“忙完了,原本和我說好的幾個受害者也多拉了兩個受害者去了警局報警,我相信在警察的挖掘下,還會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關鈺這一次,在劫難逃。”
張敏行抬起頭,皮笑肉不笑的說:“行啊許楓,當初我的確沒看錯你,無論做什麼,你似乎都是一把好手。這一次還把一個財務經理給逼死了不說,還讓一位公司大區的副總給入獄了。”
許楓搞不清楚關鈺到底想說什麼,這句話是在嘲諷還是在鼓勵,隻能心虛的說:“張經理,您,您這話什麼意思,我有些沒明白。”
“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清楚大老板這次前來證明這次的事情有多嚴重。說句難聽的,因為這件事,公司在德國的一個即將促成的項目被無限期的退後。對方公司聲稱臣盛內部出現了極大的問題,需要等到貴公司解決後,等他們對於臣盛進行二次精確評估後才能進行合作,你懂這句話的意思嗎……”
在張敏行的這種近乎於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許楓低下腦袋,心裏更是忐忑,但他也沒有說假話,實話實說:“張經理,我知道這一次我給你們添了麻煩了,但是我覺得,我還是功大於過的。我做錯了事情,讓公司受了損失,可是我也及時製止了公司的內部損耗。”
“行了,你別和我說這些……”張敏行站起身,拿起煙盒遞給許楓一支煙,說:“這是小老板對於我的質問,至於兩位老板怎麼討論我不知道,你的去留我也不知道。對於我來說,你的確沒做錯什麼,但對於老板來說,就不是對與錯的問題了,而是利益。我們是員工,而他們都是商人,商人隻論利益,懂嗎?”
許楓接過煙,點燃的同時點了點頭,隨後鼓起勇氣說:“張經理,不,張叔叔,我喊您一聲叔吧。其實在臣盛這段時間,我刻意的避開您,不是過河拆橋,也不是忘恩負義。我隻是想證明自己,想證明我是靠自己的實力進了這家公司。今天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留在這裏,所以我幹脆把話說開了,我感謝您的栽培,在臣盛這段時間,我絕對是受益良多,要是我真的待不下去了,我以後一定會多多聯係您,和您保持聯係。”
“怎麼,你以為我就是笨蛋了?”張敏行罵道。
許楓一愣,隨後了然一笑。
“我雖說不知道你到底會怎麼樣,但是我想,公司對於你肯定是又愛又恨。而且小老板這個人頗為具有正義感,不比大老板這麼的老成市儈利益論,所以,你的去留,不一定,看他們如何給你設置難題了。”
正說著,張敏行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連忙接通後就看了眼許楓,說:“他正好在我這,是,是,那我帶他上來。”
掛掉電話後,張敏行苦笑一聲,說:“看樣子抽完這根煙的時間都沒了,準備一下,大小老板要見你。”
許楓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隨後他點了點頭,這一去,很可能將就是決定自己去留的麵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