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薄涼這一出手就把許楓給嚇了一跳,在別人的地盤上這麼鬧不就是在作死嗎?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長腦子。先不說他們有沒有出千,就算出千了又怎樣,他們兩個頂多就是報警把這裏給一鍋端了,難不成還在這裏大殺四方不成?
果不其然,夏薄涼這一嗓子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原本嘈雜的聲音也全都消失不見,整個場子就隻剩下靜謐。
“你幹什麼?”被推翻牌的男人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然後瞪著那雙充滿憤怒的雙眼看著夏薄涼,這股氣勢再配合著他肩膀上luo露出來的青色紋身,極具威懾力。
可是夏薄涼一點都不怕,甚至還有些想笑,她冷哼一聲,然後指著牌桌上散亂的牌,怒道:“你們出老千,別以為我不知道。”
許楓連忙把她拽到身後,陪著笑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朋友神智有點不正常……”
“許楓,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比我一個女人還膽小?”夏薄涼根本就不打算這麼收手。
此時王剛也認出了許楓,麵色疑惑,問:“你,你不是張偉的那個哥們?”
“怎麼,你認識?”另外一個男人開口詢問。
“認識,見過一兩麵,不過不熟。”
夏薄涼用著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王剛,然後用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你真的是一個大傻子,你被人坑了都還在幫人數錢。這些人在給你做籠子,你知道嗎?他們出老千。”
“不,不可能啊。”王剛疑惑的看向三人。
隻不過這三個人此時沒有什麼好脾氣,冷冷的看著夏薄涼,不過因為她是個女人還沒有動手,隻是對著許楓說:“把你的女人給我拉走,要是再不拉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說我們出老千,你有什麼證據?”另外一人則開口詢問,臉上滿是諷刺。
是啊,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說他們出老千。
許楓也很想問,把夏薄涼拉到身前,低聲問:“你有證據嗎,就說別人出老千?”
“要證據,簡單啊……”
夏薄涼說著,就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了一把錘子,她把錘子舉在空中,冷笑道;“讓我把牌給砸了不就好了。”
“你敢……”
男人話音未落,夏薄涼就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桌上的一張麻將砸去。男人眼疾手快伸手去擋,可是根本沒有擋住,隻聽嘭的一聲,這張牌就被她這一錘子給敲碎成了兩塊,同時,那張牌內所藏的芯片就直接luo露在了空氣中。
此時牌館裏所有的人全都伸長脖子看著這一幕,而王剛這張桌子上的三個男人臉色同時大變,然後就大聲罵了一句,就朝著夏薄涼撲了過來。
許楓見此,也不猶豫,立刻就把夏薄涼的手給抓住,同時另一隻手則掀翻了一旁的牌桌。桌上的麻將如同天女散花般朝著三人砸去,趁著這個功夫,許楓頭也不回的就帶著夏薄涼往外跑。
兩人還沒跑兩步,麵前就又出現兩人,好像是看場子的。許楓此時也顧不上其他,在他看來,今天要是被困死在這裏那就真的出不去了。說時遲那時快,許楓一把拿過夏薄涼手裏的錘子衝著二人狠狠砸去。
那二人壓根就沒有想到許楓出手就是這種狠辣的殺招,往旁躲閃就直接給許楓讓開了。
兩人一路飛奔出了小巷,此時場子的人也都反應了過來,在後麵擰著棍子窮追不舍,吼道:“給我站著,站著。”
許楓哪裏敢停,拉著夏薄涼的手在街上一路狂奔,最後是看著甩掉他們二三十米了,這才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出租車,催促司機連忙開車。
司機開車後,許楓這才鬆了口氣,轉身看向後麵,看到一群混混已經越拉越遠,這才跟鹹魚一樣躺在座位上喘著粗氣。
一旁的夏薄涼也在大口的喘氣,頭發因為快速奔跑而淩亂,此時此刻,她額頭滲出汗珠也顧不上去擦掉。
“你,你說你跑什麼,打呀。”夏薄涼一邊喘氣一邊說。
許楓忍不住丟了個白眼,說:“我可不想和你一起送死,你要是想回去,你現在就回去。”
“哼,你一個大男人,膽子真小。”
許楓懶得和她計較,讓出租車停在了不遠的路口後,兩人就找到了一家咖啡店坐下。
“你怎麼知道他的牌裏作假?”許楓問。
夏薄涼端莊的喝了一口咖啡,抿嘴一笑,說:“我啊,從小就不學好,喜歡亂跑,和詩夏月不同。我在去英國之前,就和一個高手學了怎麼出老千,也就是手上的活。”說到這裏,她拿起攪拌咖啡的小勺,用紙巾擦拭幹淨之後,用兩隻手指捏著放在許楓的麵前,說:“諾,你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