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楓想說些什麼,但他實在是因為頭暈再加上喉嚨仍舊像是有火炭在其中不上不下讓他難受的不行,隻能目送著警察說完這段話就離去的背影。
“你好好休息吧,你現在傷的可不輕,看樣子你請我吃飯這件事,得往後推一推了。”張穎笑盈盈的說。
許楓無奈的閉上雙眼,頭暈腦脹讓他再度昏睡了過去。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出現在麵前的人就不是張穎了,而是詩夏月和夏薄涼,還有趕過來的王迅和周誠,幾人都急切的看著許楓,在看到他睜眼後,王迅都抑製不住自己的激動:“哎,醒了醒了醒了,許哥醒了。”
“你幹什麼呢,別吵著許哥了。”周誠在一旁輕聲提醒。
詩夏月則是眼眶通紅,看到許楓醒來後,幾顆淚珠更是落在了被子上發出噠噠的聲響,她哽咽著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現在人怎麼樣?”許楓此時已經感覺好了許多,精神也充實了很多,也有心情開起了玩笑,隨後說:“我現在應該像個豬頭吧。”
詩夏月的眼眸在他的腦袋上掃視了一圈,又哭又笑的點頭說:“恩,你現在的確看著就像個豬頭一樣。”
“我,我想坐起來。”
王迅連忙把床頭給升高了,等到升高後,許楓這才看到房間裏還站著田甄,她正帶著愧疚的眼神看著許楓,兩人在目光接觸的一瞬間,她就立刻挪開了視線。
“你現在已經沒事了,之前照顧你的張姐把你的病房升級到了高級病房,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申請的。”詩夏月說到這裏,臉上露出擔憂神情,說:“學長,你放心吧,事情已經結束了,經過我們也知道了,你現在就好好養病,其他的,別管了,知道嗎?”
田甄此時也起身開口,說:“那個,許,許哥,這次是真的謝謝你,謝謝你幫忙。不過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真,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有幾把用?”夏薄涼在一旁冷不丁的爆了句粗口。
田甄立刻就嚇的不敢說話了。
許楓深吸一口氣,問:“警察局那邊怎麼說?”
“他們沒有和我們聯係,但那個張姐說,警察還是給你留了案底,隻是說那邊不追究了,所以就這麼的了了。”
許楓冷哼了一聲,並未多說什麼。
“你又想怎樣?”詩夏月擔憂的說。
“我想怎樣,我至始至終都是一個無辜的人,現在居然還給我留下案底,這件事沒這麼輕易的結束的。”說到這裏,許楓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王迅:“來根煙。”
“還是別了吧,你現在哪裏還能抽煙啊,不行。”王迅拒絕。
許楓隻能把目光挪到周誠的身上,後者同樣搖搖頭,很顯然是不會給的。
此時夏薄涼從包裏拿出一個黑色的細管,按下一個按鈕後,塞進許楓的嘴裏:“電子煙,抽吧。”
有總比沒有好,許楓也不計較,立刻深吸了一口,一股濃鬱的薄荷味道就在口腔裏蔓延開來,他很不習慣,但還是緩緩的吐了出去。
“我是被冤枉的,這件事她能夠給我證明,至始至終我都沒有出手傷人,還是受害一方。他們勾結警察迫害我不說,現在看要鬧出人命來了,就想這麼的算了,不可能。”
“那你想怎樣?”詩夏月問。
許楓猶豫了幾秒,隨後說:“我要曝光。”
“得了吧,許哥,你還想跟政府鬥啊。”王迅不以為意。
周誠也在一旁勸說:“對啊,許哥,這種事不是開玩笑的。”
“是嗎?我這輩子什麼事都不幹了我也要洗清我的清白。”
詩夏月張嘴還要說什麼,但卻見許楓已經閉上眼睛,一副再怎麼說都沒用的表情。一旁的夏薄涼輕輕拉住她的胳膊扯了扯,隨後說:“那個,你先休息,我們就先出去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先安心養病,其他的事,等到你出院之後再說吧。”
幾人一齊出了病房,站在走廊裏聚成一堆。
“怎麼辦啊,他的性格我太了解了,平時看起來是個好好先生,可是決定了肯定不會改變的,他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怎麼說也不會這麼的算了。”詩夏月急的都快哭了,她不想讓許楓出事,更不想讓他在吃了一次虧之後還要去拿頭撞鐵板。
王迅也跟著點頭:“這些東西都是官官相護的,他們既然敢這麼搞,就絕對不會怕你抓到把柄,我看這次許哥怕是要栽跟頭,要不,咱們之後再好好勸勸?”
“勸,怕是沒用啊。”周誠卻保持著相反的意見,說:“你想許哥是多驕傲的人啊,當初就因為在公司有人背後說他之前坐牢的閑話,他怎麼說都得還回去的。這次更別說他還是被冤枉的,吃了這麼大的虧,拚死都不認,他更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算了。”
“那怎麼辦,由著他來啊?”王迅說。
夏薄涼搖頭說:“肯定是不能是由著他來的,但我們都是他的朋友,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這樣一條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