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夏月走到許楓跟前,輕輕拽了拽他的袖扣,小聲安撫:“哎,學長,沒事啦,不要緊的,咱們好好吃飯,走,別鬧事了。”
許楓深吸一口氣,就想這麼走了,畢竟不給別人麵子也得給詩夏月的麵子,於是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回到座位上。還沒坐下,許楓就聽到那幾個男生又開始猖狂的大笑起來,還很囂張的看著這邊,嘴裏喊著:“哎喲,這個逼裝的,沒能力裝逼那就別裝逼啊,還想打五個,怕他是葉問哦。”
“就是,看他那個逼-樣子,老子一拳一個好吧。”一人揮舞著拳頭譏諷。
另一人這更過分, 笑聲更加刺耳,說:“你剛才怎麼不把瓶子朝著他砸過去啊,我還真想看看他動手的樣子,是不是真的那麼牛皮啊。”
許楓聽著幾人的說話,呼吸愈發的凝重,但麵前的詩夏月卻輕輕抓住他的手微微搖頭,讓他不要衝動,畢竟這些人是學生,犯不著和他們計較。
見到許楓這邊仍舊沒有反應,那邊幾個男生就更加的肆無忌憚,繼續說:“不過嘛,他女朋友胸挺大的,不知道是哪個係的。”
詩夏月一愣,沒想到他們還能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一張俏臉頓時黑了下去。
“是挺大的,她好像外語係的那個綠茶biao啊,就是那個兩千一萬的那個……”
“找個妓-女還在這裏裝逼,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一人立刻接茬。
“那人家也有錢找妓-女啊。”
“說不定是沒談攏了,在這談價格了,有錢人誰來這吃火鍋啊。”
許楓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身,一手拿起啤酒瓶藏在身後,再度走到那桌麵前,麵帶笑容,說:“我想問問,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說什麼,關你屁事?”一人麵帶譏諷,肆無忌憚的辱罵:“我告訴你,別他媽在這裏找事,知道嗎?小心我弄死你,沙幣。”
聽到這裏,許楓忍無可忍,手中的酒瓶直接就朝著他的腦袋上砸了過去。隻聽嘭的一聲碎響,酒瓶破碎的同時,玻璃和瓶子裏的液體如同一朵美麗的花兒在綻放。另外幾人見自己的哥們被打了,立刻就想上前來幫忙,可是許楓出手更快,他再度抄起桌上的酒瓶朝著第二個冒頭的男生腦袋上砸去。
隻見許楓一手一個酒瓶,一瓶瓶砸砸出去,就如同一道道精準的鼓點,砰砰聲不絕於耳,最終停在了停在了第五個鼓點。
許楓一把拽住之前說話最毒的那個家夥,是一個帶著眼鏡,看起來賊眉鼠眼的男生,他問:“你剛才不是說能一個打五個嗎?來,你現在給我打一個看看?”
男生被酒瓶給打的頭破血流,此時一頭的鮮血,隻能捂著腦袋痛苦的呻-吟,哪裏還敢在這個時候和許楓頂嘴,隻能閉著眼哼哼。
詩夏月不願意見到許楓繼續打下去,此時連忙上前阻止,說:“好了,別打了,在打就要出事了,我們快走吧。”
許楓眼神冰冷的盯著幾個捂著腦袋的學生,冷哼道:“以後我見你們一次,就打你們一次,讓你們嘴賤,以後嘴巴幹淨一點,否則,還要挨打。”
幾個學生捂著腦袋怨恨的看了眼許楓後,轉身快步離去。許楓此時也沒有吃飯的胃口,幹脆就結了賬和詩夏月兩人走出了這間小火鍋店。 門外的冷風依舊在吹,明海的氣溫也是一天比一天低,到了十二月,明海的妖風就愈發的肆掠,讓人不由得裹緊自己身上厚重的衣服。詩夏月雖說經曆了這件事後,她還是興趣十足,隻不過她今天的穿著打扮偏秋季,腳脖子全都luo露在外麵,要是在外麵走,回去恐怕就得截肢,所以許楓斷絕了她想去學校操場上散布的想法。
兩人重新坐回車上,詩夏月買了被溫熱的奶茶捧在手心裏一口口的喝著,她說:“學長,你越來越暴躁了,就算想為我出氣,也沒有必要下手這麼狠吧,如果因為這件事坐牢,你的前途不就全毀了?”隻不過她此時說話裏隻有些許的責怪語氣,並沒有生氣的意味,畢竟許楓剛才的確是忍無可忍才出手的,那幾個學生嘴賤的讓她都忍不住的想要打人。
“哎,希望不會被抓進去吧。”許楓說完,衝著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說:“以後要是想打人,也得偷偷摸摸的打,對吧。”
“不準打人了。”詩夏月叮囑道。
“知道啦。”
此時有一人走車旁,輕輕敲了敲車窗,許楓扭頭看去,卻見是一個男人。男人看年紀是個中年人的模樣,隻不過他那雙眼眸裏卻充斥著殺伐果斷的氣息,也就證明他絕對不是一個過路來問路的男人。許楓把車窗降下了一條縫隙,並沒有全部落下,問:“有事嗎?”
“請問,是許楓許先生是嗎?”男人語氣還算禮貌。
許楓眉頭微皺,不清楚這個男人的來路,問:“是我,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