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許楓會突然暴起傷人,而他這一刀也十分的凶殘,直接一刀就砍斷了夏河的手臂,在張穎的尖叫聲中,他的手臂突兀的落下,光滑的切麵展露出一種暴力美學的美。而夏河也更沒有想到許楓居然會發難,他的手是下意識的抬起去攔的,正好被一刀劈斷,如果不是攔的這一下,這一刀估計得劈到他的脖子上。
“夏哥。”其他幾人終於反應過來,想要上前幫忙,可許楓刀上的血和他陰冷的眼神卻在無時不刻的警告他們,進行下一步的時候,考慮一下現在的情況。
“許楓,你幹什麼?”張穎也驚呆了,她完全沒有想到許楓居然會這樣做,在她的印象你,許楓是一個溫文儒雅的書生模樣的人,他可以身居高位指點江山,也可以溫柔體貼共赴溫柔鄉,可她始終沒有想到,許楓也會有這麼暴戾的一幕。
這把刀是許楓出門前帶的,他原本的想法是用來防身,防備李清對自己動手準備的。可李清沒有對他動手,甚至還給了這麼一個差事給他。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用在這裏,隻是他在出刀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這麼多,他隻是覺得自己應該砍這一刀,所以他砍了。
“把這個廢物給我趕出去,還有, 把公司的管理全部都叫到會議室開會。”許楓拿起一旁的窗簾擦拭著刀上的血跡,同時扭頭看著幾個正在猶豫著是不是要一擁而上的人,說:“看著我-幹什麼?還不快滾?”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一向凶神惡煞的他們居然在這裏被許楓這一刀給震住了。幾人連忙攙扶著夏河出去,同時也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斷手。
許楓把刀放在桌上,重新坐回椅子上,點了根煙。張穎看著他,在煙霧升起的一刹那,她竟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穿這個年輕人了。
“你知道他是誰嗎?”張穎問。
“不知道。”許楓搖頭。
張穎都想笑了,現在的社會是怎麼了,都這麼浮誇的嗎?
“他雖說不是李清的大哥,但也算得上是平起平坐的兄弟。前些年一直跟著李清打江山,可以說李清現在的地位有他一半的功勞。你現在砍了他,你就等於得罪了他所有的手下,你還想在明海混下去?”
許楓抽著煙,眯眼看著張穎好幾秒,隨後指了指擺放在一旁的椅子,說:“坐。”
張穎坐下,許楓卻搖了搖頭,又指了指自己身旁,說:“到這邊來。”
張穎照做,到了跟前,許楓一把摟在了她的肩膀上,一隻手就順勢探入了領口,用力的捏住那塊柔軟。
“你說李哥想培養我做繼承人,還把你送到了我的床上。那我想問問,這規矩,要不要立一立。”
張穎沒想到許楓居然會這麼做,微微皺眉,不懂他的意思:“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是李哥的代言人,你是李哥之前的女人,現在是送給我的女人。就算他夏河曾經和李哥打江山又能怎樣,就能隨便侮辱他的女人了嗎?我這一刀,第一是在為李哥立威,第二也是在為我立威。從今天起,你張穎就是我的女人……”
張穎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就笑了起來,表情也嫵媚了幾分,順勢就貼在了他的懷裏,說:“你們男人都是這樣,那天我送到你的床上你都不肯要,現在你卻要……”
許楓卻一把把她給推開,說:“要什麼?”
“你……”張穎呆住了,她完全不知道許楓現在在想什麼了。
許楓緩緩收起刀,這是之前周誠給他買的,很好用,很順手,剛才他一刀就砍斷了夏河的手臂,也是因為這把刀的鋒利。他嗬嗬一笑,說:“別在我麵前裝什麼,李哥不要的女人,我也不要。之所以把你留在身邊,也不過是因為你的身份而已。你現在說話比我說話有用,所以,我給你麵子,你也得給我麵子,咱們各取所需,明白嗎?”
張穎臉上顯露出詫異的神色,但她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笑盈盈的點了點頭,指尖還很俏皮的劃過許楓的褲襠,問:“那,需不需要幫你解決一些生理問題,當然了,是各取所需。畢竟你年輕力壯,可不是李清那個人老體衰的中年男人能夠比的。”
許楓嗬嗬一笑,說:“出去吧。”
“好。”
張穎搖曳著腰肢離開之後,許楓看著地上的那灘鮮紅色的血液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越來越淩厲。這是他昨晚想到的,有些東西叫做破而後立,他與其總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局勢中的棋子,還不如把自己當成一個主角,屬於自己的主角。他現在不需要隱忍,他需要的是暴發,借勢的暴發。他一開始都還沒有想到這一點,是夏河的做法讓他產生了這樣的想法,許楓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不僅僅是對李清,還有周亨和李弘一。
許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困在牢籠裏的困獸,法律, 文化和自我的約束讓他被囚禁在牢籠裏不得出。而現在,他已經沒得選擇,三把利劍懸浮在他的頭頂,無時不刻的不在告訴他,隻有破而後立才能讓他在這樣的格局中脫穎而出,成為最後的決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