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許楓一大早就起床,喊上了夏薄涼一起前往詩夏月所在的地方。詩夏月和夏薄涼兩人並不住在一個區域,但是很相近,畢竟京北的富人區就這麼幾片,她們兩人小時候就在一起玩,所以相距的並不遠。
不過詩夏月的家境明顯要闊綽許多,她所在的別墅區是京北最貴的區域,平時是不允許隨便進人的,進入還得需要登記,如果沒有業主的卡,進出會十分的麻煩。
許楓壓根就沒有想到詩夏月的家會這麼的近,他和夏薄涼登記完後,緩緩開車走在滿是路上,在不遠處還有高爾夫球場,這是自帶給業主的一片球場,對外是不開放的,除非是高級會員,又或者是經過了業主的許可,才可以在這裏麵打球,可見這裏的高端和圈子。
“前麵那個就是了。”夏薄涼指著不遠處的一棟雪白色外牆的三層小洋樓,在清晨的眼光照射下,屋子白淨的好像是人間的仙境,仿佛是一個天堂。
“原來我們一直距離她的家這麼近嗎?”許楓不禁有一種很深的難以言喻的情感在心頭蔓延。
夏薄涼很敏銳的察覺到了許楓的意思,她深呼吸一口氣,說:“其實我挺緊張的,她父母應該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這麼冒昧的拜訪,說不定還不會歡迎我們。”
“應該不會吧。”
此時時間還早,一般都不會這麼早的去公司,所以許楓也篤定他們一定在家裏。把車停在門口,小洋樓的門口大概百米的地方,正好是一片貼近一片湖。這是高爾夫球場自己挖的人工湖,如鏡一般的湖麵被微風吹碎,波光粼粼好似有千萬的碎片在湖麵翩翩起舞。這幅畫麵很美,但讓許楓感覺到詫異的,並不是不遠處的風景,而是在湖邊,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
此時春天都已經快要結束,就連許楓都已經換上了春裝,空氣也不再那麼的寒冷。可是女孩卻裹的很厚實,仿佛還處在嚴寒一般。女孩穿著一身潔白的羽絨服,腦袋上帶著一個還有幾分可愛的帶著小絨球的毛線帽子,同時還有一條灰色的圍巾把她的脖子給全部裹住。女孩隻留給許楓一個側臉,她低頭看著手裏捧著的書 ,沒有任何動作。
朝陽的光輝照耀在女孩的身上,給她整個人鍍了一層金色的金邊,這個畫麵,許楓說不出來是如何的美,隻覺得這個女孩安靜的讓他恍若置身在仙境,和四周的塵世都隔絕開了。
更讓許楓好奇的是,這個女孩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因為距離太遠,許楓的視力也看不清女孩的側臉。他想走近去看看,結果就被身後的門鈴聲給打亂了思緒。
他回頭看了一眼,夏薄涼已經按下門鈴,同時用力的呼吸,滿臉緊張的模樣。
許楓再回頭去看湖邊女孩的時候,就發現已經有一個傭人模樣的阿姨走到她的身邊,幫著她輕輕整理了一下脖子的圍巾,然後就推著她離開了。
門很快就被打開,這是許楓第一次見到詩夏月的父親,是一個很穩重的中年男人,和夏天寶不同的是,夏天寶十分的隨和,就算和他聊天,也不會感覺到什麼壓力。而詩夏月的父親,詩雲則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做出的冷漠和嚴肅,讓許楓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
“之前夏月和我們提到過你,說你很有才華,也很有魅力,今天一看,果不其然啊。”詩夏月的母親則是要和氣許多,她因為長期保養的原因,所以看著並不顯老,穿著也很簡潔,給人一種不複雜的美感。她笑著端過來兩杯茶,說:“你們來的時候也不打個電話通知一下,薄涼以前還經常到我們家玩,現在夏月不在家了,你也就不來了,搞的我們兩個還怪想你的。”
夏薄涼露出一個羞愧的笑容,說:“阿姨,我,我沒臉見你們……”
“這孩子,胡說什麼呢。你們年輕人的事啊,我和你叔叔從來都是不管的,就算夏月和許楓在一起也好,你和許楓在一起也罷,我們也都懶得管。現在這個時代,年輕人的事情我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索性就懶得管了。再說了,夏月也和我們說了,這件事不讓我們管。她和許楓兩人也是屬於正常分手,怎麼,就因為你是夏月的朋友就不能追求愛情了嗎?我和你叔叔都不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呢,還有啊,小許,你也不用想太多了,以後要是有空,就來玩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