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窗外呼嘯的寒風,李欣突發奇想,問萬水:“你想不想吃棒冰?我做給你吃?”
萬水狐疑地問道:“現在吃棒冰?你怎麼做?”
李欣:“不是現在吃,是現在做了明吃。你這裏有沒有糖?”
萬水:“有,在茶幾下麵。”
李欣起身從被子裏鑽出來,拿起桌上的一個碗,在碗裏倒了一點開水,再往裏麵放了一點糖,拿起筷子攪拌了一下,把糖化勻了。
萬水:“你穿點衣服,心著涼了!”
李欣:“沒事,一會兒就好。”
他在碗裏擱了一根筷子,走到窗邊,要打開窗子。萬水見了,著急地聲:“你光著身子,打開窗子外麵的人會看見的!”
李欣:“你把燈關掉我再開窗,外麵就看不見了。”
萬水關療,李欣輕輕打開半邊窗戶,把碗放在窗台上,然後再把窗子關上,這才緊縮著身體跑回床上。
萬水在被子裏抱住李欣,用身體暖和著他,心疼地:“這麼冷的你光著身子跑出去,想吃藥打針是不是?你弄一碗水放在窗台上就能做棒冰?”
李欣凍得嘶嘶吸著氣:“不相信啊?明早你看看就知道了,碗裏肯定有一個棒冰!”
第二一早,還沒亮,李欣就起床了。他穿好衣服走到窗邊,輕輕打開半邊窗戶,伸手到窗台上摸了一下碗裏的筷子,筷子已經被緊緊地凍在碗裏了。
他回到床邊,對迷迷糊糊的萬水:“我走了,窗台上的棒冰做好了。你一會兒開窗子的時候隻能開半邊哈,你要是把窗子全推開,窗台上的碗就被你掀下樓去了。”
萬水咕噥著:“嗯。”
應李欣的要求,夏娜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在糖協那邊搜集到了他要的數據資料。
看著手裏這些資料,她心想,看來公司裏別人李欣做期貨的事是真的,不然他呆在那麼偏僻的站上還打聽這些數據幹啥?
這樣想著,她拿起了桌上的電話:“喂,李欣嗎?你要的數據我查到了。”
李欣高胸:“這麼快?太好了!今年出省的糖和往年相比是啥情況?”
夏娜打趣道:“是我把數據傳真給你呢,還是我把比較的結果直接向你彙報一下?”
李欣忙:“別別別,辦事處這裏也沒有傳真機,您直接指示我好了!”
夏娜笑著:“不跟你開玩笑了。我看了一下,今年出省的糖的數量比去年同期高很多,大概有30%左右;但是和前年同期相比就沒有這麼大的差別了,隻是比前年同期略高一點,相差不到6%。”
李欣聽了:“這和我的直覺差不多,我就覺得今年出省的糖的數量應該比去年同期多不少,現在有你這些數據就好了!謝謝你啊!”
夏娜:“這麼客氣幹啥,有事就話啊。”
李欣:“好的。”
夏娜查到的這些數據讓李欣吃了一顆定心丸,按照這些數據看,今年的糖出省數量好於往年,現在才剛剛1月份,以這樣的速度,下半年省內就不會剩下多少糖了,到9月份的時候,蔗糖期貨價格要是還繼續在現在這樣的低位才怪!
看來眼前這些浮虧隻是暫時的,應該能挺過去。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聽到的與期貨價格有關的最好的消息了。
他正入迷地想著期貨價格的事,兜裏的手機又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心裏咯噔一下,是李穎打過來的。
自從與萬水有了這層關係以後,他幾乎忘記了李穎的存在。他們倆人目前都在各自單位的駐外辦事處,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麵了,這期間也就通過兩三次電話。
今接到李穎的電話,他突然感覺到一種陌生感,一時不知道該些什麼。
“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呢?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個電話?”李穎問道。
“還不就是每在車站收貨發貨,事情一多就忘了。”李欣。
“是不是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會打給我?”李穎抱怨道。
李欣:“不是啦,這裏的時間沒有個準,忙起來就忘了。”
李穎:“好幾個晚上給你打電話你都關機,我今早打到你們公司去問你的座機號碼,剛才打過來又是一直占線,找你很難啊!”
李欣解釋:“剛才在和單位同事通電話。”
“你還要在下麵多久?”李穎問。
“不知道,也許會長期在下麵,這要看公司會怎麼安排了。”李欣無奈地。
“今我要回去一趟,中午就到江城了,你也請假回來嘛。”李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