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這還不簡單,看好後市的人多,它不就上漲了。”
侯貴在電話那邊陪著笑臉著:“那是那是,可您還得給我多道道,您看您一直是看漲的,這走勢也和您的一樣,絲毫都不差。您估計將來還會漲多少?我得早做打算,不然的話,像這樣漲下去,我也沒錢賺了!”
李欣:“我哪得準啊,你不是在做買入套期保值的嗎?有這個措施對衝著原料價格的上漲,你還擔心什麼?”
侯貴:“哎喲,李總,快別提這事兒了,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做買入套期保值的那點資金太少啦,建立的多頭倉位根本覆蓋不了全部原料需求,期貨上賺的那點錢也就是個心理安慰罷了,不然的話我也用不著這麼著急上火的。”
李欣:“這就有點難辦了。”
聽話聽音,侯貴從李欣這句話裏聽出了一些意思來,就問道:“李總,您肯定還是看漲,是吧?”
李欣沒有正麵回答,反問道:“你呢?就今這樣的走勢,你覺得繼續上漲的可能『性』大不大?”
侯貴嗬嗬一笑,:“我要是能看出來,就不來請教您了。”
李欣:“我記得上次我們討論價格走勢的時候,還是你的下遊產品的需求很旺盛啊,對吧?”
侯貴:“確實還不錯,不然那經得起原料價格這麼漲啊!”
李欣:“所以啊,還是多做點套期保值吧。”
侯貴:“行,聽您的。您看這一波還會漲多少?”
李欣:“估計四五千吧,你又不是做波段『操』作,不用太在意這些,還是根據你自己的原料采購情況開倉平倉吧,這樣簡單些。”
侯貴:“我問清楚了心裏有個底嘛,嗬嗬。”
李欣趕緊:“我的意見僅供參考啊,該怎麼做你還得自己拿主意哦。”
侯貴:“您放心,就是賠了我也絕不怪您,改我請您吃飯哈。”
李欣:“再吧。”
其實侯貴請李欣吃飯隻是一個借口,他心裏真實的打算是想當麵請李欣做顧問。
銅是侯貴這個電纜廠裏最主要的生產原料,除了這一塊的成本波動以外,其它的都可以忽略不計。
可現在偏偏就是這個最重要的原料價格無法把握,侯貴時常被成本的上漲搞得措手不及。
如果能在這個問題上有些預見『性』,那廠裏的生產可就少了很多麻煩事兒了。
侯貴和南方集團打交道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黃洪亮等人應該是相當熟悉銅價走勢了,可現在新冒出來的這個李欣,對價格預判的準確『性』遠非黃洪亮等人可比。
最重要的是,李欣比黃洪亮等人好打交道,如果能花點錢讓他幫自己出出主意,那是很劃算的。
可是侯貴見吃飯的邀請李欣都推脫,請他當顧問的事也就沒敢提起。
打發了侯貴,又把剩下的倉位搞定後,李欣在辦公室裏再也呆不住了。
他看看手表,還不到三點,於是他拿起電話打給江曉嵐:“你在哪裏?”
江曉嵐:“在圖書館呢。”
李欣:“想不想出去玩?”
江曉嵐問:“什麼時候?去哪裏玩?”
李欣:“就現在,去澄海湖。”
江曉嵐:“你也不問問我有沒有課。”
李欣:“我知道周五下午你一般都沒課。”
江曉嵐:“那你不上班了?”
李欣:“像我這麼勞模的有幾個?我今還就是要早退幾時,放自己半假,看看會不會塌下來!”
江曉嵐問:“那裏有什麼好玩的?”
李欣:“遊泳、劃船、還有銅鍋魚、洋芋燜飯,去不去?”
江曉嵐一聽,高胸:“好啊!啥時候回來?”
李欣:“隨便你啊,明後都校”
江曉嵐:“好的,半時後你來宿舍接我,我回去收拾東西。”
李欣:“不用半時,我二十分鍾就到。”
掛斷電話後,李欣鎖上辦公室的門,下樓開上自己的寶馬車揚長而去。
今就算約不到江曉嵐,情場失意的李欣也會自己跑出去,要麼去爬山,要麼換上球衣球褲,到哪個大學的球場上去蹭一場球踢。
來到江曉嵐宿舍樓下後,李欣給江曉嵐打了個電話:“我到了,就在樓下。”
江曉嵐:“你等一下,我下來。”
幾分鍾後,江曉嵐兩手空空地跑了下來,她來到李欣車前,對李欣:“我們宿舍的幾個同學想跟我們一起去,讓我問問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