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雙眼,依舊躺在破舊的椅子上,毒辣的太陽耀我的眼睛生疼,天上一朵雲彩也沒有。恍惚間我感覺到船在劇烈晃動,我才意識到漁船是在大海上飛馳。我馬上起身進入船艙,父親正快速的擺弄著方向盤,不知駛向何方。
“今天我們運氣好,這一次是要小賺一筆啊。”我順著父親的眼睛注視的方向看去,船頭不到五六十米的遠處,海麵一片躁動,海水翻騰,即使一個捕魚的菜鳥也知道,那是魚群在海麵捕捉更小的食物而掀起的波瀾。父親嫻熟的擺弄著漁船,“快去把船後麵網給放下去!”,我急忙跑到船尾,去解下纜繩,可是纜繩係的係的實在是太緊了,我根本就解不下來。“狗兒子,幹啥呢,再不下網,咱爺倆這一趟就白跑了。”我急得滿頭大汗,額頭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聽父親嚷嚷更是心急火燎,此時我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抄起砍魚用的斧子,也不是知道這手裏哪來的勁,隻聽“哢嚓”一聲,我將纜繩和碗口粗的桅杆一並給砍斷了。我癱坐在甲板上,這一頓忙活就像將我魂抽走一樣,不知為何左手更是生疼,我也沒在意,急忙去船尾查看漁網。漁網迅速順著海水下了海,將魚群包圍了起來。船伴著駭人咯吱聲,那是魚與船較量的聲音,漫長兩個小時過去之後,漁網把魚群已經完全包圍起來了,將船墜下去一大截,像是有一片枯葉,將要一頭偏地栽入水中。“這網看起來是不好收啊”,父親抽著煙說道。
網盤慢慢攪動著漁網,將魚與網一並拉到了船上的活水箱裏,還真如父親所說的,大魚蝦蟹很多,小魚更不用說。一個小時過去了,漁網差不多收了一半,魚卻突然變得少了起來,有的甚至已經“支離破碎“,十分惡心。緊接著代替他們的是一些一塊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散發著惡臭和魚腥味,充斥著鼻孔,讓人想吐。父親走到活水倉旁,用手撈起一塊黑色的東西,用手撚了撚,又聞了聞,“這什麼鬼東西,這麼醜!”。我走上前去,學父親的模樣,聞了聞,一種熟悉的臭味混著異香充斥著我的鼻孔,突然,我腦袋嗡的一下,這不就是剛才夢裏的那股腐爛木頭的香氣!怎麼這爛泥味道和那奇怪的木頭一模一樣,我心中又想到那青綠的手臂,心中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網還在網盤的帶動下往船上纏著,伴著黑乎乎的東西,網上出現了一個直徑不足半米的大洞,”看來剛才是網著大東西了“父親說道,我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天漸漸暗了下來,父親將網全部收起來,在船頭用斧子收拾著死魚,我注視著那斧子,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陷入沉思。
夕陽已經漸漸沒入大海,將海水染成紅色,與從船頭流下去的魚血混在一起,紅的滲人。不平常的一天,怎麼會有安靜的夜晚。這也是我不平凡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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