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人群中,議論聲再起。
“天,那些大樹,是紀旭弄出來的嗎。一念樹起,真氣通玄,南城紀旭果然可怕,不愧是敢和十二天城叫板的人。”有人驚呼。
旁邊的人接過話茬:“好可怕的術法,你看那大樹之間密不透風,隻怕連蒼蠅都飛不出來。鋒天初醒者聯盟中有我的一個朋友,他就是被紀旭親手廢掉的。他告訴我的時候還一臉惶恐,說大樹拔地而起的時候,在樹海中就感覺是被全世界懟一樣。擁有極速的鋒天初醒者聯盟的風簾,就是死在這一招之下。”
這次紀旭反擊,給了那些暗中支持紀旭的人無限希望,當即不少人開口附和道:“風簾閣下擁有極速,依舊無力逃脫。聯竊閣下並不以速度見長,隻怕這一次要出事了。”
十二天城的人聽到這些話紛紛怒目,最後也聽之任之。
樹海之中,蔓藤交錯,密密麻麻,如同蛛網一般。
聯竊渾身被綁得密密麻麻,隻剩下一個頭顱露了出來,此刻高高吊起,望著紀旭的目光又驚又恐。
“紀旭,你死到臨頭了知道麼。放我下來,我我我我當沒發生過,我可以留你一條命。”竊者無膽,聯竊本身單子就比其他人要小上許多。更遑論風簾闡述自己這招殺招的時候自己也在旁邊,知道現在自己被樹藤綁住,隻怕凶多吉少了,本想開口求饒,但是想到紀旭那蔑視的目光,他怒從中來,開口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嗬斥。
隻可惜到底是膽小底子,沒有兩句話就結巴了起來。
紀旭頭微微抬起,正麵看著被高高吊起來的聯竊,冷笑一聲,緩緩的開口說道。
“聯竊閣下,你的竊術,確實很厲害。”
“那是,你知道就好!”聯竊看到紀旭笑著看著自己,說出來的話也是對自己的讚賞,甚至加上了尊稱,不由得心中一喜,認為紀旭被自己剛剛的一席毫無底氣的話唬住了。“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偷不到竊不到的。”聯竊得意洋洋,甚至開懷的笑開了來,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現在被捆得像是一個蟬蛹一般,還被高高掛起。
“我在施展擎蒼無傷的情況下,你都能竊取真氣,不得不佩服你,真的,這一手竊術,估計一眾城市初醒者聯盟中,無人能和你比較。”
“那是,別說是城市聯盟,就算是東青聯盟,歐陽憂都說過,除了開創竊金決的這個人,還沒有人可以在竊術上和比高低。”聯竊得意洋洋,得到肯定之後滿心的欣喜,甚至都忘了讓紀旭放他下來先。
就當聯竊滿臉幸福的等待著紀旭往下誇獎的時候,紀旭的臉上再一次流露出了輕蔑的神色。“隻敢在別人不經意的情況下竊取真氣,那是偷,小道爾,在你完全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吸扯你的真氣,這叫盜,這才是大道。”
紀旭雙手合十,在胸前拉開了一個半米左右的黑洞,幽深靜詭,黑色的邊齒撕裂著空間,緩緩轉動著。見到紀旭胸前的黑洞,聯竊瘋狂的大叫起來,眼神中流露出驚恐的神色。就是這個黑洞,十二天城開會的時候曾經重點說過,這個黑洞會散發出強大的吸扯之力,一旦被籠罩之後難以脫身。就是這一招逼得大石使用了壽元替死術,如今紀旭對自己釋放了這一招數。
吸扯之力瘋狂的彌漫,朝著聯竊奔去。聯竊的臉上迅速彌漫出灰白的神色,最終雙手無力的放了下來。
磅礴的真氣自胸口湧入,隨即擴散到周身各個經脈。當回歸到丹田中真丹的時候,紀旭麵色一白,一聲輕微的碎裂的聲音雖然在外圍聽不見,但是紀旭依舊差距了。過大的真氣消耗和過大的真氣補充,對此刻身負道傷的紀旭來說,都是十分危險的一件事情。
不著痕跡的擦去了嘴角的血跡,紀旭將聯竊放了下來。此刻聯竊渾身真氣都被紀旭抽空,丹田中的真丹失去了以往的光亮,變得晦澀無比。再進一步,就會和紀旭一樣,真丹皸裂,身負道傷。被紀旭放下來之後,聯竊一個踉蹌幾乎坐倒在地,龐大的真氣流失讓他十分不適應,最讓他絕望的,是自己明明拚死保護的真氣,就這麼堂堂正正的被紀旭的掠奪了。
就像是一個小偷,最得意的東西,卻被別人輕易拿走。掠奪的不隻是真氣,還有道心,一時間,聯竊嘴角溢血,經脈都混亂來開。紀旭走近,裹著水光的又拳狠狠的砸在聯竊的真丹之上。道心失去,聯竊甚至連反抗都沒有,就這麼任由紀旭轟碎了自己丹田中的真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