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仗劍,女持鈴,二人且戰且退,一路到了紀旭和蘇笙邊上。
“你們當真如此決絕,不顧往日情誼?”男子大喝,聲音洪亮,隨著話落眼神中也迸發出了驚人的殺機。一時間,群敵竟然被震懾,不敢再動。
不久,追殺紀旭的人排成了兩排,一個穿著金色戰甲的人排眾而出,和男子對峙。
“我夫妻二人隱居在混沌之外,與世無爭,之前九仙和七凶的戰役,我們沒有插手。人族內戰,我們同樣不願過問。為何你們苦苦相逼。”
金色戰甲的人臉色流露出不屑的神色,對著渾身傷痕的二人沉聲喝道:“如今諸天仙神死傷了個幹淨,幾個神器分崩離析,更有幾個已經破碎的。唯一一件完好的神器就在你們夫妻手上。交出神器,自廢功德,我保證饒你們不死。”
女子聞言大怒,厲聲喝道:“金甲,你竟然如此的卑鄙無恥。我夫妻二人念你是故人徒弟,從小對你的修行多加指導,沒想到你竟然對我夫妻下賭,我恨,當初在發現你偷學毒技之時,沒有廢你修為。”
女子的話讓金甲戰士的臉色微妙起來,但是似乎想到了什麼,金甲戰士的臉色瞬間恢複了鐵血。
“你們夫妻違背天意。功德散盡,不尊天帝旨意,乃六界第一難容。此刻若是放棄反抗隨我回去,天帝慈悲,念及過往,想來不會追究你們。”
“天帝?就憑他?我們九個人裏麵,最弱最每種的男人?居然敢自稱天帝?追究我們夫妻?”男子怒極反笑。“就算是我中了你們的毒,想要留下我,隻怕也沒那麼容易。”
男子怒喝一聲,瞬間仗劍衝進敵陣中,長劍飛舞,麵前沒有一合之敵。金甲見到男子如同虎入羊群,自己的手下非死即傷當即勃然大怒,揮舞著大戟和男子纏鬥在一起。
那男子的劍法無比玄奧,紀旭甚至都看不清劍從何來,就已經到了對手的麵門之前,下一個瞬間長劍陡然出現在金甲胸口,讓防禦麵門攻擊的金甲錯手不及,如果不是退得及時隻怕已經被一劍捅了個對穿。饒是如此,胸口處依舊有一片血肉被攪得粉碎。
“好可怕的劍法,如果不是你中了毒,隻怕這一件這個世界上沒幾個人逃得過去。”金甲滿麵驚恐的神色,言語間唏噓不已。
男子冷笑。“逃過去又怎麼樣,你能逃幾次!”說完再一次仗劍直衝。在戰鬥的過程中男子的速度越來越慢,揮舞劍法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金甲從一開始每一次躲過攻擊都十分驚險,到最後可以輕描淡寫的化解危機。這一切都隻在短短的十個呼吸時間。
十個呼吸左右,男子的戰力損失了大半,甚至有一次險些被金甲的大戟力劈。
“你身上的毒很嚴重,不要再糾纏下去了,找個地方療傷,回來用血寫了那個雜種的天宮!”女子縱身來到男子身邊,鈴鐺搖晃起來,聲波擴散,一時間不知擊飛多少圍攻的人。
“你們走不了了。”穹頂之上,一個威嚴的男聲響起。
紀旭抬眸望去,之間雲端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金色王座。一個男子身穿龍袍,端坐在王座之上,形似天地主宰。
“參見天地。”就再龍袍男子出現的瞬間,金甲戰士為首的所有人盡數跪了下來,滿目尊崇的神色,高呼天帝。
“天帝?遲浪,沒想到最後第一個自稱天帝的人,居然是你。”男子冷笑,不屑的看著雲端之上被他稱為遲浪的龍袍男子。
“東陽。好久不見。”遲浪聲音低沉,然而麵色上確是欣喜的神色,最後的兩個大敵,隻要料理掉,他就真的是這片天地間唯一的帝。
“是很久不見,怕有十萬年了吧。”東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上一次見你,還是你來找我替你療傷,當時的你還是一心為了這片天地,為了功德,沒想到現在的你變成了這樣。”
“我沒有變搓,我還是一心為了天地,一心為了功德。”
“你是為了你自己吧!”東陽的妻子冷笑,打斷了雲端上遲浪的話。
“卿奎嫂子,我沒有惡意要傷害你和東陽。隻要你們認可我的道,交出神器,供我驅使,這天地,就是我們兄弟共有的。”遲浪神色誠懇,話語中的威嚴和得意卻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