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旭緩緩醒過來,麵色中依舊帶著十足的悲傷。那是一種恨意、遺憾以及怒火。大劍長恨謠中的劍,就是逆芒劍。逆芒劍就再紀旭心髒之中,是以紀旭對於大劍長恨謠的鋒芒感悟相當深刻。
抬眸望去的時候,蘇笙正躺在自己的懷中,雙眸緊閉,一臉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毫不心疼。她還不能脫離方才異象所帶來的震撼和悲傷,尤其是卿奎長相和蘇笙十分相似,紀旭和東陽也有幾分身型契合,一時間代入感無比的強烈。
“你就算是再閉著眼睛,也沒有辦法再回到方才的頓悟幻境之中。你也見不到卿奎去了什麼地方,現在怎麼樣。”紀旭輕歎一聲,最終沒有忍住,伸出了手探撫著蘇笙眉間的秀發。
蘇笙有些惱的睜開雙眼,輕輕地擋掉了紀旭的觸碰。一時間紀旭都尷尬了起來,手舉在半空中不知如何落下。
“都怪你,我本來都快睡著了,我肯定可以知道卿奎最後去了哪裏。”蘇笙說著,眼睛再一次泛紅。她身上的某一個東西讓她對於卿奎的感受一樣的感同身受,那個悲傷和絕望交雜的氣息,讓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子如何受得了?
紀旭苦笑一聲,一時間不知如何開脫。突然間,他的臉上顯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你還笑。雖然隻是一場夢,但是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有沒有良心,東陽和你那麼像。”蘇笙有些惱,以為紀旭是在嘲笑自己感情用是,當即編了個理由,用小粉拳錘了紀旭幾下。
“我的傷,好了。”
“你的傷好了你就可以沒良心嗎,卿奎和東陽都……”蘇笙突然停了下來,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有些神色得意的紀旭,之後,也不管紀旭什麼反應,纖細的手掌直接朝著他的腹部探索了過去。
紀旭也不阻止,任由那柔軟的手掌印上了自己的腹部。一股溫熱的感覺傳來,紀旭察覺到自己的血液正朝著腹部之下瘋狂的聚集著,姿勢尷尬,當即強行運轉真氣,要壓製自己身的血氣和本能衝動。
蘇笙沒有察覺到紀旭的異樣,在紀旭的引導下她已然初步可以使用了吞天萬化自在法。雖然不如紀旭嫻熟,但是在探索紀旭真氣的時候,已經不會出現被強行吞噬真氣的情況。
蘇笙的真氣進入紀旭的經脈中,險些沒有驚呼出聲來。如果是已經踏入覺醒者境界的她,體內的真氣在吞天萬化自在法的擴充後是一條涓涓流淌的小河流。那麼紀旭體內的真氣,簡直就是翻山越嶺的大江,奔騰壯闊,最後在丹田處盡數的歸納到了一起,聚集在丹田中一顆圓潤、丹紋密布的真丹。
那真丹約莫嬰兒的手臂大小,圓潤無比,在紀旭的丹田中緩緩的轉動著。隨著每一下轉動,紀旭經脈中的真氣就凝實了一分。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枚真丹,蘇笙卻完全相信,在紀旭的操控下,這枚真丹,有獨戰十二天城的能力。
“你恢複了?”蘇笙喜出望外,組織了好久的語言到最後也隻說出了這一句簡單樸素的話。紀旭輕輕的點了點頭,眉目之間的喜色隱藏不住。
“我們不知道什麼原因,雙雙進入了頓悟的境界,之後我想我們應該都是領悟了大劍長恨謠,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真氣恢複到了巔峰,甚至略有突破,丹田上的道傷,也莫名其妙的修複了。”
“那會不會出什麼問題,無緣無故的,怎麼就好了呢?”蘇笙有些著急,害怕紀旭隻是表麵上的無恙,實際上有更嚴重的上,纖手再一次印上了紀旭的胸口,真氣流淌遍紀旭全身經脈,要檢查紀旭是否藏有暗傷還在欺騙自己。
突然,蘇笙的臉紅了一下。“你這個初哥,想的什麼?”
紀旭的臉先是尷尬了一下,從蘇笙的真氣流淌自己全身的時候,紀旭就知道有些事情這時候要被發現了,然而蘇笙的一詞初哥讓紀旭整個人都有些惱。臉色一時間也黑了下來,之前就是因為蘇笙說自己是初哥結果吃了虧,現在居然還敢叫。
“沒事就好,初哥不可恥,不健康的初哥才可恥。”發覺了紀旭的黑臉之後蘇笙不僅不尷尬甚至還有些得意,再一次調侃了紀旭一波。
“再說我初哥,就不要怪我了。”紀旭裝出很猥瑣的神色,然而一本正經的台詞卻出賣了他內心中的緊張。想起之前的手感,紀旭顫抖的伸出雙手,朝著蘇笙胸前的兩座山峰抓了過去。
“初哥還這麼好色。”
手被蘇笙輕輕拍掉之後,紀旭神色一時間有些尷尬了。暗中有些自責自己竟然如此的魯莽,絲毫沒有考慮過為什麼以前一直一本正經的自己突然會耍小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