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旭的眼眸逐漸犀利的起來,盯著藍無敵的雙眼,眼神的淩厲好像是一頭雄鷹盯著自己的獵物。
不是說自己的心胸太狹隘。實在是從出道以來,紀旭見過了太多因為利益因為生存而出賣了隊友的事情。在古墟之中,如果不是衛傷和方若要對自己下死手,出於結盟的考慮,自己都不至於會對他們下殺手。然而現實就是如此殘酷,為了生存。絕大多數修士都會拋棄甚至背叛原先的盟友。
所有人中,紀旭隻相信一個人,那就是和她生死相依多次的蘇笙。就算是丁雅雯、楚輕,兩人都有因為其他原因,或多或少的姑父紀旭。雖然紀旭此刻對她們依舊信任,但是如果談及性命相依的人,隻有蘇笙一人而已。
連丁雅雯、楚輕都未必可以獲得紀旭的全部信任,和紀旭不過惺惺相惜的藍無敵更不用說。天地二級凶獸的天賦道紋太過重要,對於藍無敵也好,紀旭也罷,天地二級凶獸的天賦道紋基本上和姓名等同。這是讓他們紀旭成為天驕並且一路高歌的資本,如果他們泯然眾人,二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接受的。
倘若藍無敵沒有說出一個讓自己信服的答案,紀旭寧可不要這一頭天地二級的凶獸,也不願意和藍無敵合作中存在背叛的隱患。原因隻有一個,藍無敵太強了。
在紀旭所認識的人裏麵,隻有藍無敵可以擁有和自己在同等修為等級一戰的潛力,如果不能徹底的相信藍無敵,自己必然也會在進入那個山洞的時候留有後手,不能施展全力,那麼進入山洞成功的可能性太小,而且如果強橫如同自己和藍無敵,一旦出手偷襲,對手不堪設想!
紀旭深知,藍無敵心中一定也有相同的問題。就算是在怎麼天驕之間的惺惺相惜,在天地二級凶獸道紋這種可以左右未來的東西麵前,任何的信任沒有足夠的依據,都顯得難以讓人信服。
“確實,如果沒有一個妥散的分贓方案,你和我都不會去完全相信對方,更加不用談合作、生死相依。”藍無敵臉上流露出淡然的神色,紀旭經曆過許多的背叛,他又何嚐少過,要知道,月城和南城的情況差不多,藍無敵一早也是生活在利用的危機之中。
“換成另外一個人,紀旭,我都不覺得他具有可信度,因為天地二級凶獸對於我們這一列人來說,太重要了。有沒有天地二級的凶獸天賦道紋,證明了我們是不是可以稱為真正的天驕,還是稱為泯然眾人的土雞瓦狗。”
“但是紀旭,你要知道和你合作的人,是我藍無敵。”藍無敵臉上流露出悵然,甚至可以說有些糾結的話語。“因為我藍無敵,全身上線所有的凶獸天賦,都是雷電屬性。”
藍無敵臉上的悵然一轉即逝。“我出身的月城,比你出身的南城更不如。我知道如果我想要出眾,就必須接受其他人難以接受的苦難。所以,從我凝聚真丹的那刹那,我就決定了我日後要走的路。”
“我體內真丹的所有天賦道紋全部都是雷電屬性。這對於我的戰力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提升,我能成為天驕,多半也是依賴這一身雷電屬性的天賦道紋。所以,如果我的凝聚列陣的主道紋不是雷屬性的天地二級凶獸,那麼我的戰力下降長度。你應該猜得到。”
紀旭沉默,藍無敵所說的,沒有錯。除了藍無敵之外,換成另外一個人對他說出這種話,他都是決然不會相信的。
“所以,在不知道那一頭天地二級凶獸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時,我們進行一場豪賭。如果那一頭天地二級的凶獸是雷電屬性的,那麼,我要了。作為報答你幫我進入山洞的感謝,我保證,在血獄大比之中,幫你鎮壓其他區域聯盟的修士,甚至是十二天城的修士,確保你也可以得到天地二級凶獸道紋。如果第六層那個山洞中,不是雷電屬性的凶獸。”藍無敵好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平淡的事情一般。
“不是雷電屬性的凶獸,就是你的。在血獄大比之中,你則全力助陣我尋找天地二級的凶獸。”
紀旭沉默了一會,藍無敵所開出來的條件確實是很誘人,並且也具有相當的可信度。誠如藍無敵所言,除了藍無敵之外,沒有人可以在凶獸屬性確認這件事情上得到紀旭的信任藍無敵一身的真丹道紋太過純粹,倘若不是雷電屬性天賦道紋作為主陣文,藍無敵的戰力增加得有限,最多也就是一個上等列陣的強者,決然稱不上天驕之列。而血獄大比的存在,無非是給雙方的信任加了一個磅。就算是他或者藍無敵沒有得到想要的天地二級凶獸道紋,血獄大比依舊有機會彌補損失的那一方,可以說,藍無敵的這一個比賽,達到雙贏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