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劫獄(2 / 3)

徐少坤卻跟沒事兒人似的,拿肖文淵打哈哈:“我說肖大人,你真是死腦筋,在這詔獄裏多難受啊,順從了聖意,把皇上弄高興了,那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何苦在這裏受罪”。

肖文淵知道徐少坤在做戲給陰長風看,越是這樣,陰長風就不會懷疑他們倆會有什麼瓜葛,否則,肖文淵剛關到這裏沒多久,就有人主動要求關到肖文淵的隔壁,很容易讓人引起懷疑:“肖某人的事情,不牢你在這裏費心,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肖雲峰跑了過來:“就是啊,至少我們不會躺在地上不起來,有本事你起來啊”。

不一會兒,守衛送飯過來,陰長風也一道來的:“徐少坤,給你送酒來了,裏麵還是下的迷魂散,你敢不敢喝”?

“哼,有什麼不敢的,反正已經吃了那麼多的迷魂散了,也不在乎這點兒了。陰長風,你今天到是挺磊落的哈,不像前幾次,淨是弄些陰謀詭計”,陰長風被徐少坤這麼一諷刺,老臉一紅,心想:“等從你嘴裏弄出我想知道的東西後,看老子怎麼整治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肖文淵愈發緊張起來,雖然徐少坤給了他一張紙條,告訴他今晚救他們父子走,可是怎麼救,出獄後又怎麼出城,這些都沒告訴他。他跟徐少坤可沒有那種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什麼的默契,畢竟十多年沒有相見,誰知道這徐少坤到底靠不靠譜。肖文淵坐立不安,在院子中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想去看看徐少坤。但是徐少坤隻是自顧自的在那裏喝酒,一句話也不說。

夜色漸漸的掛在天上,約定好的時間就要到了,一直神色輕鬆的徐少坤也有些嚴肅起來,用樹枝不時的在地上畫來畫去,偶爾會和肖文淵交換一下眼神。

忽然,肖文淵叫肖雲峰到身邊來,肖雲峰本以為肖文淵又是讓他讀書,不情不願的走了過來,剛想說點什麼好搪塞過去,誰想,肖文淵拉過肖雲峰摟在懷裏,一時間,肖雲峰有些愣住了。雖然肖雲峰是肖文淵帶大的,但肖文淵一直是嚴父的形象,很少有這種溫馨的時刻。在肖文淵懷裏的肖雲峰,抬起頭,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父親,想著父親今天是發燒了還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對他這麼慈祥。

肖文淵慢慢的蹲下身來,從懷中拿出一個銀墜子,銀墜子圓形的,有些鏤空的雕飾,樣式比較簡單,用一根不粗不細的棕色繩子穿起:“峰兒,把它帶上,圖個平安”。

突然,一個肖文淵十分熟悉的公鴨嗓子響起:“喲,肖大人,這是什麼東西啊,拿來老奴看看”。劉信恩在陰長風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肖文淵頭也沒抬,隨口答道:“一件飾物而已,哪入得了公公的法眼”。

“是嗎,可是老奴卻是很喜歡呐”,劉信恩右手伸出,五指曲張,一股吸力從手中發出,肖雲峰痛哼一聲,帶在脖子上的墜子,已在劉信恩手中。

劉信恩拿起銀墜子仔細的看了一下,沒有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不過看到肖文淵有些緊張的神色,劉信恩猜測銀墜子裏肯定有什麼東西,但這裏人多眼雜,不好直接拆開查看,還是回到宮中再說。想定後,劉信恩將那根不起眼的繩子隨手丟棄在地,卻將銀墜子塞入袖中。

肖雲峰不幹了,大叫:“你這個大壞蛋,快把銀墜子還給我”。

劉信恩哪去理會肖雲峰,而是將眼光轉向了徐少坤:“陰獄使,這人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有聽說皇上有其他的犯人關押在這裏”?

陰長風看了一眼徐少坤,說道:“劉公公,這人乃是南方的探子,在京城裏四處打探消息,無意中被我撞見,所以抓他回來。把他關在刑部大牢,又擔心有人來劫獄,所以擅作主張,把他關到了這裏。相關文書,我已經呈給樞密院了,可能樞密院還沒有報與皇上知道”。

陰長風的這套說辭倒也沒有什麼漏洞,樞密院的一個樞密副使,他已經打點多年,相信這點小事應該能幫他補上。可是,劉信恩依舊有些不信:“真是這樣嗎”?

陰長風不卑不亢的答道:“若劉公公不信,明天一早,可到樞密院查看”。劉信恩雖然是內廷總管,但樞密院則是朝廷首要部門,就算劉信恩是皇上身邊的人,也不能擅自調閱樞密院的文書。陰長風知道此間的關係,所以才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