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失策(2 / 3)

“我懂了,難怪你烈哥哥那麼厲害,這裏的武功秘籍他都會啊”,肖雲峰又被驚到了。

“怎麼可能都會呢,烈哥哥的意思是,練武一途,貴精不貴多,但是要知道了解,知道是什麼意思你懂吧”,薑月跟老夫子一樣,特地強調了一遍。

這下肖雲峰就明白了,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懂,看來這個地方還真是適合自己,以後隻要不懂的、不明白的,來這裏就能找到解答。想到這些,肖雲峰心裏就癢癢的,真想把薑月支走,現在就開始練武。

兩人上到三樓,結果三樓被一道銅門封住了,與大門一樣的內置鎖扣,肖雲峰明白,這裏就應該是薑月所說各類情報的彙聚之地,因此這裏不像是下麵兩層敞開式的布局,而是用門封至於內,兩人一見進不去,索性下了樓,情報這類東東,對兩個小孩子,特別是肖雲峰來說,遠沒有武林秘籍、曆史典籍來的吸引人。

劉信恩的飛鴿傳書已經擺在了李嗣源的禦案上,李嗣源仔細的看了劉信恩在信中的描述,手指不斷敲打著禦座扶手上的龍頭,若有所思,這時,服侍的太監進來,跪拜道:“皇上,陳翰庭求見”。

李嗣源眼睛一亮,揮手道:“宣”。

進入紫宸殿的陳翰庭一身普通的棉麻圓領長袍,年紀在四十左右,溫文爾雅,三撇胡須更顯雍容氣質,李嗣源見到陳翰庭,不覺的想起杜甫的一首詩《飲中八仙歌》所描寫的:“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陳翰庭見到李嗣源並未跪拜,躬身行禮後,自行坐在李嗣源下首。李嗣源不以為意,說道:“翰庭,契丹方麵多虧了你,要不然,我進洛陽就沒那麼簡單了”。

陳翰庭頷首道:“皇上嚴重了,天命歸於皇上,我隻不過做了應該做的事情”。

李嗣源將禦案上的劉信恩書信遞給陳翰庭:“你瞧瞧這個,看看應該如何處置”。

陳翰庭將書信展開,麵色如常,當看到墨七被殺,劉信恩與墨三、墨十二被人以弩箭逼住的時候,臉色微變:“皇上,從劉公公信中描述看來,一人數招之內斃殺墨七,另一人能完全壓製墨三,功夫之高,應不在劉公公之下,且手下之人行動暗合軍陣陣法、裝備精良,我在江湖上從未聽說過有此等勢力的存在”。

“不過,據我所知,劉公公飛鴿傳書給陛下後,在沒有皇上詔令的情況下,自行前往許州、宣武、忠武三鎮,調動三鎮之兵大規模搜索,似有不妥”,陳翰庭繼續說道。

李嗣源眉頭微微一挑:“哦,說說看”。

陳翰庭沉默了一會兒,李嗣源出聲問道:“怎麼不說了,在想什麼”?

陳翰庭抬頭看著李嗣源,說道:“我在想幾個人,李輔國、俱文珍、仇士良、程元振、王守澄、田令孜”。

每當陳翰庭說出一個名字,李嗣源眼皮都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跳。這幾個人的來曆,作為皇帝的李嗣源,非常清楚。特別是李輔國,開唐朝中後期宦官專權之先河,李輔國曆經唐朝玄宗、肅宗、代宗三朝,自肅宗始,李輔國以擁立之功,權傾朝野,自號稱“欺壓皇上的老奴”,特別是在代宗即位後,他曾對代宗皇帝說:“大家但內裏坐,外事聽老奴處置”,實際上讓代宗把軍國大事都托付於他。而另一個大宦官王守澄,殺唐憲宗、立唐穆宗,自其後,宦官挾製君主乃至弑君立君,一憑於己,史書也有雲:“自元和之末,宦官益橫,建置天子,在其掌握,威權出人主之右,人莫敢言”。雖然,陳翰庭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但是搬出這幾個唐朝時的大宦官,卻像刀子般戳在李嗣源的心窩,其中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