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環佩、周逢時與月姐前腳剛走上官衙大街,梅清平帶著白虎、玄武後腳就到了驛館,看到青龍、朱雀以及二十多名捕快躺在地上,梅清平心中並無多少憤怒,反而是更多的警惕,青龍與朱雀的身手不弱,如果放在江湖之上,肯定也是準一流的高手,此時卻重傷昏迷,且連一個示警信號都沒發出來,由此可見,來人實力的強悍。隨著登基大典時間的臨近,各方勢力紛紛湧進洛陽,許多聲明不顯的高手也慢慢掀起了廬山真麵目,雖然這是李嗣源要的效果,但是對於梅清平來講,身上的壓力不小。
白虎讓隨從倒了兩碗水,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到了四粒藥丸出來,用水化開後,給青龍、朱雀喂了進去,過了一會兒,白虎探了一下兩人脈搏,藥勁的揮發讓兩人的脈象平穩有力,白虎朝著玄武點點頭,將兩人扶坐起來。玄武立刻走了過來,一手抵住一人後心,內力由掌心緩緩輸入兩人體內,借著兩個體內的藥勁,幫助兩人去血化瘀、通暢經脈。一盞茶的時間後,青龍重重的咳嗽幾聲,醒了過來,朱雀則是吐出一口淤血,悠悠醒轉。
梅清平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看到兩人醒轉,問道:“怎麼一回事,是誰做的”?
青龍緩了一口氣說道:“回大人,昨晚一共來了三人,均是蒙麵,一男二女,其中男的身手奇高,我拚盡全力,也不過在他手下走了兩三個回合,還被他一掌打斷了小腿,不過那人並不想殺我,隻是將我擊暈”。
朱雀也說道:“是的,來人身手之高超出預料,除了那個男的之外,其中帶頭的一人並未動手,我是傷在另一個女的手中”。
“就這些”?
“是,大人,因為三人均是蒙麵,我倆功夫又有所不及,所以連對方的麵目都沒看清,而且對方的實力很強,從身手上也無法判斷三人的來頭”,青龍麵對的梅清平的目光,不敢抬頭,這次事情辦得實在是太丟臉。
梅清平使勁兒的呼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也不能怪你們,估摸著那個男的就算是我遇上了,也不一定能將他留下來,何況他們還有三個人”。
“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梅清平繼續問道。
“是衝著罕失裏的住處來的,不過咱們的消息封鎖的很死,他們怎麼會知道的,而且這裏我們都清理過,他們就算來了也找不到什麼東西啊”,朱雀有些奇怪道。
“對方應該不知道罕失裏的存在,可能更多的是懷疑,想進到驛館裏確定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玄武說道。
“嗯,玄武說的有道理,千萬不要低估我們的對手,何況我們在明,他們在暗,走吧,進去看看,你們倆能走嗎”?
青龍和朱雀在兩名捕快的攙扶下,咬著牙站起來,跟在梅清平的身後,朱雀還好,在白虎的藥和玄武的內力下,四散的內力已經能夠控製住。青龍情況就差了許多,小腿斷了,別說走路,站著都費勁,隻能叫人搬把椅子來,抬著走。
梅清平是從最底層的縣衙捕快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所以從進了一樓廳堂的那一刻,梅清平就仔細的查看每一處地方,昨晚的三人明知六扇門的人守在這裏,那他們肯定知道這裏已經被完完全全的清理過一遍,可他們還是闖了進來,說明屋子裏肯定還有什麼線索是六扇門沒有注意到的,而這些線索能夠讓來人猜測到驛館到底發生了哪些事情。
一樓廳堂裏桌椅什麼的全部換了一遍,梁柱上被刀故意砍過的痕跡也都修複上漆,白虎不解的說道:“一樓廳堂裏已經被咱們全部恢複到原來的樣子,現場的這些東西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啊”。
梅清平沒有說話,轉身上了二樓,從樓梯開始一步一步的看過去,連台階連接處的角落裏都不放過,一直到罕失裏的屋子裏才停了下來,罕失裏所住的房間與一樓一樣,全部都按照原來的樣子恢複一新,光從表麵上看,就如白虎所說,完全說明不了什麼。
梅清平知道白虎說的有道理,從一樓到二樓他也全部都走了一遍,該清理的地方都清理掉了,的確是沒有什麼遺漏,也沒有什麼能夠讓人發現什麼情況的線索,如果是這樣,那昨天三人應該沒有從這裏得到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