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董瑞平可沒想憑著這一番高速連環刺就能打敗冷子楓,暴風驟雨般的雙槍突然停了下來,董瑞平的雙槍在手中不斷的旋轉畫圓,靈活程度就像在玩匕首一般,整個人迅速欺進冷子楓。
冷子楓的劍與普通的劍相比,長度要長上兩分,董瑞平正是瞅準了這一點,快速突進,意欲與冷子楓近戰,抵消掉冷子楓在劍上的優勢。
冷子楓豈會讓董瑞平如此簡單的利用這一根本不是弱點的弱點,風一般的步法探出,左右搖擺,就像一片樹葉在風中一樣,無論你怎麼去抓,近在眼前就是拿捏不到。而且風中樹葉的飄動毫無節奏規律可言,董瑞平幾次三番以為得手,卻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董瑞平深吸一口氣,第一場王謹恩的失敗深刻印在他的心裏,全力爆發卻做了無用功,結果到後來幾無還手餘地,所以董瑞平每一招的出手都給自己留了兩分力,需要全力的時候,他會用十二分力,不需要全力的時候,則一定要有所保留。
冷子楓的劍果然如風一般,不管是什麼角度、什麼方向,都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刺過來,劍上所蘊含的內力也是飄忽不定,明明是從手上經脈處傳來像要攻擊心脈,剛想阻截,卻又變換方向,沿著另一道經脈順流而下
一開始董瑞平還能一邊抵禦,一邊出手攻擊冷子楓,可時間一長,董瑞平就有些吃不消了,到不是冷子楓的內力有多霸道強悍,主要是摸不準對方的攻擊方向,不斷調動內力卻撲了個空,如此消耗,肯定支撐不了多久。想要擺脫的時候,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隻要搭上了冷子楓的劍,這種飄忽的內力就會沿著劍傳了過來。不去碰冷子楓的劍呢,可是兩人比試,一個攻擊、一個抵擋,或者兩人同時攻擊,總歸會有兵器相碰的時候,想躲是躲不掉了。
李環佩也看出董瑞平是敵不過冷子楓的,立刻給月姐一個眼色,月姐會意,悄悄的離開座位,走到了擂台下麵選手集中坐的地方。
月姐稍加詢問,就知道了是誰和董瑞平一起來的,跟董瑞平來的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月姐走到老人身邊,很隱蔽的用手在老人臂上畫了一個圖形。
老人立刻轉過頭,眼神裏充滿了驚喜與不相信兩種矛盾的眼色,月姐微微點點頭:“不好意思,走錯地方了”,說話間,月姐的手又是畫了一個手勢,然後轉身離去。
那位老人想了想,下定了決心,站起身來,高喊道:“這場我們認輸,瑞平下來吧”。
話音一落,全場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老人這裏,這還是武林大會比武開始後頭一次出現主動認輸的情況,老人不理會眾人的目光:“瑞平,下來,咱們認輸”。
對於既是師傅,也算是半個爺爺的老人,董瑞平心裏雖然一百個不願意和一百個不理解,但是這個場合上,也不好過多發問,老人肯定有老人的道理,董瑞平隻能一拱手認輸作罷。
月姐到擂台下,姬烈全看在眼裏,雖然不知道月姐去做了什麼,但是她剛下去,董瑞平就認輸,難道是巧合:“環佩姑娘,那位老人是你的人嗎,怎麼月姐一下去,他就認輸了呢”?
“季先生說笑了,環佩不過是以舞為生,哪裏會認得江湖人士,再說,要真是我的人,我又怎麼會讓他這麼輕易的認輸呢”?
“孔循這段時間是怎麼回事,怎麼總是見不到他,他不會出了什麼問題吧”,密室之中,李繼岌與任圜相對而坐。
“王爺,孔循那邊我去過幾次,也請了郎中,確是得了風寒重症,現在連床都下不了”,任圜說道。
“真有這麼嚴重,他那邊聯絡的情況怎麼樣了,這個節骨眼上,一步有差池,那就是萬事皆休啊”,李繼岌的臉色不太好看,眼瞅著距離登基大典越來越近,他的心也越來越不安。
“王爺請放心,孔循手上的聯絡事宜,我已經接過來了,侍衛親軍、城防軍方麵,他的幾個親信之人,已經談妥,咱們的人這些天會逐步安插進去。此外,孔循還送了王爺一份大禮”,任圜說道。
“哦,大禮,什麼大禮”,李繼岌來了興趣。
“保義節度使曹善權,您是知道的,這人原來與孔循有舊宜,李嗣源得皇位後,孔循保舉曹善權作為保義軍節度使兼領秦、成二州,不成想,李嗣源不但沒有答應,還把曹善權管轄的疊州劃歸隴右,這引起了曹善權的極大不滿,但是畏於李嗣源的實力,敢怒不敢言。這次曹善權借進京述職之機探望孔循,孔循則牽線搭橋,可謂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