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分鍾之後平穩行駛的馬車終於停靠在了,門楣與門柱上蝕刻著各種無法確定意義的詭異圖案的拱形大門前,隨著年輕的管家撥動著麵容扭曲似喜似悲人形的門環,黃銅沉悶的敲擊聲在大門前。
“汪!汪!”伴隨著敲門時的響起,兩隻巨大的流著涎水的尼格爾犬從圍繞著建築群的樹林中狂吠著衝向了謝子木,但僅僅隻是跑出幾步,就哀鳴著被草坪上伸出的紅色絲帶狀荊棘纏繞在了草地上。
“謝先生,莊園裏有著許多的不太友善的生物,為了您的安全找想,請您無論在何時都不要隨意的走動,然您看到著一幕深感歉意!”在被分解成一灘膿水的尼格爾犬的哀嚎聲中,年輕的侍從十分抱歉且有禮貌的說道,但其中的濃濃的警告意味卻顯而易見。
隨著拱形大門緩緩開啟,年輕的侍從向謝子木鞠躬致歉之後緩緩退回到了馬車旁,門內一名與侍從同樣打扮的老者瞄了一眼看似順從的侍從後,微微彎下了腰對著謝子木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之後,將視線牢牢的黏在了紅色的百峰區純手工製的地毯上,直至看著謝子木的鞋子從眼前走過後,老者才將大門緩緩合上。
相比較於建築群簡潔的外表,鋪著百峰區純手工製地毯的室內才令人為止驚歎,一條大約十英尺寬的小河宛如護城河般將玄關與正廳分割開來,行走唯一和將正廳和大門連接在一起的黑曜石吊橋上,隱約可見清澈的河麵下遊蕩著數十條被稱之為遊動的黃金--彩虹魚。
還未走到雕刻著纏繞的薔薇與玫瑰的正廳大門,沉重的大門卻早已被兩名穿著紅色燕尾服的彪形大漢緩緩推開,直至謝子木邁入正廳,一直跟隨在他身後的老者再次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後便停下了腳步。
相比較於正廳中身著奇裝異服的男女,人群中打扮滑稽的小醜本應顯得可笑,但在這裏卻是謝子木唯一覺得正常的服裝了,此時一身正裝的謝子木就像來到國王城堡中的農夫般刺眼或者說老土,而一名與謝子木穿著相同的侍從再次接替了老者的工作。
麵帶微笑的謝子木在與自己服裝相同的侍者的帶領下,宛如國王般昂首挺胸的行走在這群怪胎之中,時不時的還向麵色鄙夷的怪胎們揮手,微笑,點頭就像檢閱著自己部下的將軍似的,最終在怪胎的怒視中,謝子木緩緩的邁上了旋轉而上的金色樓梯,臨走時還不忘拋下一個蔑視的眼神,就像在看著瘋人院的患者似的。
將謝子木牽領至二樓東北角上的一間書房之後,侍從將書桌對麵的椅子拉開後說道:“請坐,謝先生!”在為謝子木斟上一杯瑞金酒之後,退出書房的侍從十分貼心的合上了書房的大門。
就在謝子木欣賞著牆上的油畫時宛如小溪般的生意忽然在書房中響起“謝先生是麼?”
謝子木回頭看去,隻見一名身穿鯨骨裙,紮著雙馬尾的可以被稱之為蘿莉的女孩,坐在相當於她的身形而言過於巨大的高背靠椅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