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短暫的停頓後,老頭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是,我很清楚地記得昨天我剛聽普魯斯校長講完課啊!然後因為太困了,就睡去了。這怎麼醒來就一個月了。這不可能啊。”
“普魯斯校長?你說的是狩獵大陸學院的校長普魯斯?那麼你就是那個獵賦體質的武天了?”老人略帶驚喜地問道,原本因為虛弱而蒼白的臉色此時紅潤了些。
“老爺爺,我就是。你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怎麼對大陸也很熟悉?”老人的疑問讓武天升起好奇的同時也暗暗心生警惕,半個月來幾乎不眠不休的學習並不是沒有作用的。至少讓在真誠質樸環鏡中長大的武天在接人待物時留了一些小心眼。
“娃子,你太敏感了。別看我這糟老頭現在病病殃殃的,以前我可是朱雀國境內一個城市的城級獵人學院的校長,級別僅此於朱雀國的國主,當初在朱雀國那也是說一不二的存在。”說到曾經的輝煌,老人滿麵泛著紅光,而後卻是一陣唏噓。
武天下意識地脫口問了句:“那老校長怎麼會住在這裏?就算校長換人了也不該讓原來的老校長這樣孤老在此啊。”
“罷了,罷了。不提也罷。你不是想知道大陸發生了什麼嗎?還是就說這些吧。”老人黯淡地說道。
看著老人的變化,武天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舒服,但是強烈的好奇強壓著這怪異的不舒服感覺,點頭說好。
“我記得事情是從鄭神仙被一頭遮天巨獸追至狩獵大陸內部開始的。”
“老爺爺你還是將鄭神仙稱為鄭前輩吧,不然我聽著怪怪的。我剛才也說了我在狩獵大陸學院讀書的,鄭前輩也是有幸見過的。你突然這麼稱呼,讓我感覺不自然。畢竟,把見過的人稱為神仙,是真的挺別扭的。”
“好吧。你可別笑話我老頭子。老頭子我當年也是跟著鄭前輩一起參加過第三次人獸大戰的。最後的戰士們中就有我一個,雖然並沒有幫上什麼忙,但是不論是誰見過那一次堪稱神跡的戰鬥過程的話,都會將鄭前輩稱呼為神仙的。
嗬嗬,娃子不好意思。一說到這些就扯遠了。來,我們說正題吧。
那時鄭前輩完全沒有了平日的英武,自從第三次人獸大戰以來,從來沒有見過鄭前輩這麼狼狽。而這一幕卻呈現在了大陸的群眾眼前。
一時間,各種悲觀消極的氣氛蔓延了開。
而獵人中心也在這個時候發出緊急公告,確認那頭遮天巨獸為新出現的皇級變異獸,乃是王級霜鎧鳥進化而來的,特此征召所有獵人對其進行剿滅。
當各地獵人聞訊向皇級霜鎧鳥趕來時,鄭前輩協同附近的獵人和前線追至此的大師級獵人拖延著這不該出現在大陸內部的變異獸。
然而,可怕的是非大師級的獵人完全無法靠近這頭渾身覆滿冰鎧的巨鳥,一個不留神就成為了冰雕永久的矗立在戰場的四周。
那時,最大的問題是大師級獵人大部分都集中在前線,跟本無暇分身來此支援,而來支援的卻根本幫不上什麼大忙。
僵持下,大陸的破壞程度越來越大,但是不論是誰對此都絲毫束手無策。
眼見情況不斷地在惡化,鄭前輩一聲大喝讓眾人遠離戰場,當四周撤離完全後。鄭前輩用了不知名的方法將獵魂完全爆發了而出,將整個戰場籠罩在了一片刺目的強光中。
當光芒逐漸消散後,戰場中隻留下了那皇級變異獸的殘皮碎肉,而戰場中心也散發著陣陣猩臭。
觀望著的眾人一片歡呼,如此龐然大物的消失和戰場遺留的現象無一表明著皇級霜鎧鳥已經被鄭前輩消滅了。欣喜之餘,眾人也叫喚著鄭前輩的名字尋找著鄭前輩的身影。然而,鄭前輩並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野。勝利的喜悅被一股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悲傷所衝散。而這股悲傷的氣氛正在整個大陸蔓延著。
整個大陸充斥著鄭前輩陣亡的消息。同一時間,根據對光線比較適應的獵人聲稱在鄭前輩將獵魂引爆後,他隱隱綽綽中定格的一幕是那皇級霜鎧鳥一翅膀拍向了鄭前輩。於是各種新聞報道由此而生。
‘鄭浩然為大陸英勇捐軀’;‘鄭英雄與皇級霜鎧鳥同歸於盡’;‘鄭前輩的舍己精神永垂不朽’等等哀悼鄭前輩的消息鋪天蓋地。
然而,悲傷還未被撫平,一個充滿絕望的消息帶來了無盡的黑暗。
‘帝凡斯防線告破,皇級雷敏蛇再現’。
從帝凡斯防線後的邊境村落開始,皇級雷敏蛇一路勢如破竹,催枯拉朽地破壞讓邊境的村落城市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殘垠斷壁。而在其後的大軍一路掃蕩,讓原本就體無完膚的村落城市更加的破敗,幾乎被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