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神色難看,她本就看秦天不順眼,若非後者有天山神女令,她恐怕早就將這冒犯她多次的少年滅掉了。
“怎麼?你很想死?”
見老嫗半天沒有動腳的趨勢,秦天眉頭微蹙,抬頭望向老人,打趣地問道。
他如今仗著有天山神女令肆意妄為,他知道,這老人顧忌安思純的安危,是絕對不會動他的。
“小子,我不知道你哪裏來的天山神女令,但我警告你,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麵對老嫗的威脅,秦天伸手挖了哇耳朵,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如果還想保護安安姑娘,那就最好聽我的話,乖乖的給我坐在蒲團上。小爺我是看在安安姑娘的麵子上才幫你,否則,老子才懶得管你的死活!”
“你……”
老嫗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少年的嘴實在是太損了,張口閉口就是詛咒她死。
“婆婆,您就聽秦公子的話,去蒲團上坐好吧!”
一旁的安思純實在看不下去,隻好勸解道。
“秦公子,請您也少說兩句吧!婆婆終究是我的長輩,您這樣,奴家很難做的。”
“好!既然安安姑娘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放她一馬吧!”既然美女都開口求情了,秦天就決定放過這個老婆子,原本在他想法中,是準備在草藥中混點瀉藥,讓這老婆娘拉個虛脫的。
一旁走向蒲團的老嫗渾身微微一怔,旋即整個房屋的氣溫都是下降了幾度,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將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一般,她盤坐於蒲團之上,雙目緊閉,看樣子是連看都不想看秦天一眼。
“勞煩秦公子了!”
安思純見老人終於安分了,適才朝秦天欠了欠身,恭聲說道。
“放心!我出手都搞不定,那還真不知道誰能搞定了!”
秦天的話,落在一旁盤坐的老嫗耳中,後者微微地睜開眼睛,瞥了一眼少年,不屑地說道:“狂妄!”
對此,安思純衝著秦天投以一個抱歉的眼神,後者則是笑了笑,倒也沒有再言語攻擊老人。
“唰!”
隻見秦天手腕一翻,一株散發著濃鬱生氣的靈草被其握在手裏,赫然是那百壽回春草。
此藥乃是他當初在聖域時,從一位天縱奇才的手中順手騙來的。一直放在戒指中,倒是沒想到,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場。
“凝!”
靈草在秦天的神魂之力淬煉下,漸漸溢出藥汁,撲鼻的藥香即將揮發時,秦天雙眸精光綻放,低聲喝道。
隻見那藥汁在虛空中凝而不散,漸漸地拉出一條長長的細絲,透亮無比。
一旁的安思純早已瞪大了眸子,她驚異地捂著粉唇,宛若看到了某種驚世駭俗的手法一般。
此刻的安思純內心早已炸開了花,她身為狐仙宗之人,又豈能不知道這虛空淬藥的手段,據傳聞,這等手法,可是需要對神魂之力操控極為完美的陣法師才辦得到啊。
自秦天拿出天山神女令,安思純就知道,這個少年沒有那麼簡單,隻是她沒想到,此子竟然如此不凡。
“這秦天,據說才不過十六歲吧?天哪,十六歲就能有如此成就,如果不咬著,他成年時,恐怕都能達到七品陣法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