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原依呀,你在哪呢?”電話的那邊,傳來丁丁的聲音。
原依腦袋夾著手機放在肩上,手裏拿著畫筆和顏料:“怎麼了?”
“你之前不是想看畫展嗎,我這有兩張票,我放在宿舍的桌子上。”
“真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周一帶好吃的給你,我讓我老媽做你最喜歡的菜。”
“小妮子上道了啊。你是不知道,自從初中開始,我可是愛上阿姨做的菜了。”電話那頭,傳來丁丁的笑聲。
說到這,原依撇了撇嘴:“一說這我都鬱悶,你說我媽每次回去隻會說小丁想吃什麼呀,小汪想吃什麼呀,從來不問我。”
“這醋你也吃?”
“說一下也不行。”
“行,我上課了啊。”
“去吧。”看著藍天白雲,綠樹成蔭,原依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她好,不用被各種培訓班壓的喘不過氣。
原依彎腰,在書包裏掏了掏東西,餘光卻瞧見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布宇。這廝,大周六的,沒事不在家睡覺,跑到學校的草地上睡覺,吃飽了撐的吧。貌似某人沒有發現,她也是吃飽撐了沒事幹的一員。
原依拿著畫筆的手,撐著頭:“不過,這廝穿了一身休閑裝,比校服更帥了。”
白色的T恤,灰色的九分褲,白色的帆布鞋,就那麼雙手枕頭靜靜的躺著,讓人無法移開眸子,不看風景,隻看他。原依眸子一亮,將畫到一半的畫拿了下來,換了一張白紙,盯著草地上的布宇,一筆一筆的勾勒著。
“畫中人非凡塵人,眼前人才是俗世人。”放下顏料筆,看著畫中人,原依念叨了一句。
“有待提高。”頭頂傳來聲音,原依猛地站了起來,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悶哼聲。
“你就不能不一驚一乍嗎?”布宇揉著下巴,很是無奈地看著原依。
原依捂著頭,眼睛冷掃了一眼布宇:“誰讓你一聲不響的站在人家身後,站就站著,說什麼話呀。”
“很疼?”布宇看著一直揉頭的原依。
“還行。”沒有理會布宇,原依埋頭收拾東西。
“畫我收了。”
看著空白的畫板,原依無語,強盜呀,強盜。憋著一口氣,為了和諧,為了長遠發展,原依笑了笑:“反正畫的是你,拿去吧。”
見原依敢怒不敢言,布宇眼底盛滿笑意,隻是低著頭原依,沒有看到。
背著包,原依看著幫她拿畫板的布宇:“學校你就這麼喜歡,大周末的都往這跑。”
“嗯。”
“異類啊,異類,竟然有人喜歡學校。”
“我看你也很喜歡。”布宇目不斜視地說了句。
原依幹幹笑了出來:“嗬嗬,我這是沒辦法,我一回家,我老媽就問原超那家夥的事,我怕我一個良心未泯,直接把他的光榮事跡抖了出來。”
“你很怕他?”布宇挑眉。
“怕他,笑話。”原依掐了掐手指,見布宇很是不相信,抬頭看天:“我隻是有太多的把柄在他手裏而已,若是我老媽知道了,我死的比他更快。”
原依低頭,餘光瞥見了嘴巴上揚,眉眼含笑的布宇,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你竟然也會笑,鐵樹開花呀。”
布宇嘴角微抖,笑意止住,還真是三句不到,交流就不能正常的進行。
原依繼續道:“你是不知道,隻要你在的方圓十裏,絕對沒有活人,能出現的都是不怕死的,當然除了我。”
“那我得感謝你。”
“別,我隻是為了我的三宮六院,沒辦法。”原依從小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新鮮東西,光教室後麵的花花草草都好幾盆。
“你的愛好很特別。”別的女生喜歡衣服,首飾,什麼的,旁邊這位喜歡的都是老鼠,烏龜,螃蟹。
原依踏著步子,踢了踢石頭,笑了笑:“原超也這麼說,我隻是對美接觸過的東西比較好奇,想研究研究,也就三分鍾得熱度。”越交流越不對,這怎麼聊著聊著聊熟了,她了不認為大神來學校就是為了和她聊天的:“大神,你來學校做什麼?”
“跑步。”
理由真別扭,哪跑不好,還非得來學校,看來大神真的很喜歡學校。
“我先走了。”
“恩。”原依接過畫冊,心裏鬆了一口氣。丫的,你再不走,她得被大氣壓壓死,好在學校周末人不多,不然還不知道明天會處什麼新聞。
目送那瀟灑離去得背影,原依泄氣了,好不容易畫的一幅畫,就這麼被強權奪取了,隻能背著畫板,有氣無力地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