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夏季在慢慢褪去,原依走在學校的林蔭小道,聞到了秋天的氣息,有些多愁善感,有些情緒低落的感覺。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布宇了,隻是每天收到一個早安的短信,去他們班,也沒人知道他在幹嘛,隻是說每天來的很晚,走的也很早。
原依抬頭,望著灰蒙蒙地天空,長歎息一聲,然後又耷拉著腦袋:“咋感覺有種要失戀的感覺呢?”
丁丁失戀了,汪小胖失戀了,兩個人算不上不好,但也絕對算不上好,總覺得三個人除了她,剩下兩個沒有往日的色彩和該有的顏色,像是嚐到了早戀是毒藥的味道一般,下了詛咒。
走著走著,細雨就這樣毫無征兆地下了起來。原依拿著書包頂著頭,小步奔跑著,卻在一個拐角處看見了幾天沒看到的布宇,準備跑過去打招呼,卻見他麵色有些蒼白,上了一輛黑色轎車,想追也來不及。
“怎麼走那麼快。”原依低聲呢喃。
“我說原依,你這人奇怪也就算了,腦子咋也壞了。”
聞聲,原依發愣了一會,才回頭,無力地還擊:“小李子班長,你也夠奇怪的,人家男生都學理科了,就你還拚命往文科擠。”
小李子班長白了一眼原依,將傘朝原依傘挪了挪:“合著班級裏就我一男的,其他的都是慈的,還是隱性的。”
原依笑了,別看小李子班長平時一本正經的,開起玩笑,一點都不含糊:“在我眼裏是的。”
“剛才追誰呢你,叫你幾聲都沒聽見。”
“沒,就是覺得好像看見熟人了,跑過去看看。”
看了看原依濕答答的衣服,小李子班長暖心道:“趕緊回宿舍換件衣服吧,感冒了可不好。”
“可是等會是鄧老頭的課。”其實原依很想說,鄧老頭這麼器重你,等會遲到了,考勤肯定會是紅色的大叉叉。
似乎察覺到原依的深意,小李子班長難得大慈大悲:“去吧,遲到了不打叉。”
“謝謝班長,今天你真帥。”原依拍了拍小李子班長肩膀,然後飛奔而去,隻留下小李子班長一臉無奈地站在雨中。
經過幾天的琢磨,原依想出了一個最笨而又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蹲點,她就不信起早,早退,逮不到一個人。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在第三天,她逮到了布宇。
原依聽到腳步聲,站在樓梯口,看著正上樓梯的布宇,搖了搖手,就這麼站在高處盯著他。
布宇腳步停在二樓,有些蒼白的臉仰視隔著樓梯看著三樓的原依,嘴角上揚:“你不上課嗎?”
“被罰站了。”她是故意惹怒鄧老頭的,別的老師課她可不敢。
布宇示意原依下來,他扶著樓梯:“不是和你說了感冒了,怎麼還不聽話,我看你是不想順利高考了。”
原依抬手摸了摸布宇的額頭,再摸了摸她自己的,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燙,但是一個感冒也不至於這麼長時間做隱形人吧。
“你真的感冒?”原依一臉的不相信,摸了摸下巴。
“真的。”
見大神無任何馬腳可露,無波瀾地被她盯著,最後她隻能妥協於現實:“那就好,那就好。”至少確定人沒事,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布宇的眸子笑的很深,又有些讓人不明白,他露出潔白的牙齒,打趣原依:“你腦袋裏什麼時候能裝點知識。”
“我腦袋什麼時候裝的不是知識了。”原依插著腰,怒目而視大神。
“你這是惱羞成怒?”
“還欲拒還迎呢,懶得理你,我去罰站了,等會鄧老頭看不見我,還不知道怎麼整我。”
在原依下第一個台階的時候,布宇拉住了了原依的手,想說著什麼,在看到原依的臉時,又收了回去:“好好上課,馬上過完年,一晃就是高三了,總不能讀家裏蹲大學吧。”
掙開手,原依瞪了瞪烏鴉嘴的布宇:“你才家裏蹲,生病幾天,嘴巴也病了。”
“上課吧。”
原依氣哼哼的離開,沒有看見布宇看她的表情和神色,有些複雜和矛盾,最後化為了背影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