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一過,已經是高三下學期。還來不及回顧上學期的辛酸史,就這麼毫無聲息的迎接高考的氣息。
用冷水拍了拍額頭,原依仰著頭走進教室,手裏還拽著一大坨衛生紙。看著原依這樣,汪小胖詫異的看著她:“你這是咋啦?
鼻子塞了紙慢慢坐下來,原依回道:“沒什麼,流鼻血了。”
“怎麼搞的。”
“沒事,可能最近熬夜看書看的,回頭補補就好了。”
看著恢複神氣的汪小胖,原依很是高興,這樣陽光,爽朗的她才是正常的。難道是這幾個月總是玩消失或者回家,忽然頓悟,發現生活是如此美好。
“汪小胖,突然頓悟,是不是回家的原因。我就猜到,家裏有個如此可愛的爺爺,肯定能夠令你心情好。”
看了看原依,汪小胖笑得有些僵硬:“是啊。”
“活過來就好,我們繼續努力,為共同的目標奮鬥。”
“原依。”
汪小胖突然叫她的名字,原依還有些不習慣,因為她從來沒有如此認真的叫過她。一般這麼叫她,肯定有預謀。
原依咽了咽口水,警惕地看著她:“怎麼了,說吧,又是啥事求我,看你這麼可憐,我就免為其難答應你。”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其中一個先離開這裏,你會怎麼辦?”
看了看汪小胖,原依很是正經地回道:“我會弄死她,一輩子都會劃圈圈詛咒她。”
汪小胖尷尬的笑了笑,不自然的撓了撓頭:“我也會。”
挑眉,看著奇怪的汪小胖,原依有些懷疑,這家夥很少和她討論正事,說話經常隻會與錢和帥哥掛鉤,今天很是不正常,摸了摸她的頭:“汪小胖,你是不是犯啥事了?”
“沒有,我說著玩的。”
“真的?”
“比珍珠還真。”
晚上,和丁丁她們一起吃飯,原依的鼻血又流了出來。看著如此消耗血液的原依,丁丁搖了搖頭:“我說,你這飯吃的不多,造血的功能都快趕不上你流血的功能了。”
仰著頭,汪小胖幫原依擦拭著手上的血跡,她隻能仰著頭,瞪著丁丁:“一天不損我,你心裏癢癢是吧!”
“哀家最近後宮安寧,隻能找你打發時間。”
“你個沒良心的,你家不安寧的時候,也沒見你少惡心我。”
“姐樂意。”
原依這老血都快被她給整出來了。汪小胖看著她倆,笑了笑,眼睛有些紅,弄得原依和丁丁有些莫名其妙。丁丁不再理原依,看著汪小胖問道:“怎麼了。”
“沒事,隻是想到高考之後,我們不一定在一起,有些難受。”
丁丁將酸奶遞給汪小胖:“我們不是說好考同一個學校嗎?”
收拾好情緒,汪小胖咧嘴一笑:“我怕自己趕不上。”
看她這樣,丁丁將手搭在汪小胖手上:“沒關係啦,我們可以考同一個城市,這樣可以經常在一起啊。”
“好。”
越是這樣,原依越覺得不對,這家夥早上也這麼說,晚上還是這樣,淚腺這麼小的人,還動不動眼紅流眼淚。像她這麼大老粗,怎麼可能如此感應,但她又不知道哪裏不對。
周末的時候,事實證明了一切。
大早上原依收到了汪小胖發的信息:原依,我走了,我在去寧夏的火車上,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不喜歡離別的場景,我希望你們永遠記住我的笑容,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