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秦川陪客戶去了一趟鄂爾多斯旅遊,那個時候是他們事業的低穀,重要的資料被人帶走,雖說核心東西沒有被帶走,但也夠他們爬一陣子。好死不死,有個重要的客戶,喜歡旅遊,人正在鄂爾多斯那邊,為了成功拿下,隻能他去鄂爾多斯那邊,指望那個和小貓鬧矛盾的家夥,公司一票人得喝西北風去。
兜兜轉轉,秦川最後終於把單子拿了下來,準備返程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汪小胖,那個令他有些異常的女人。他靠在酒店的床上,想了很久,還是掏出手機,使了個激將法把地址從汪小胖的口中給炸了出了。開著從朋友那借的車,秦川按著地址開到了一處角落,沒有直接下車去找汪小胖。寧夏的天很幹燥,才來幾天,他俊美的臉幹的有些疼,飽滿的唇也失了濕潤,秦川摸了摸幹幹的唇,搖了搖頭,他一定是瘋了,好日子不過,竟然在這裏停留一天,還是坐在車裏。
“小汪,食堂那邊忙不過來,超市你先別管。”
坐在車裏的秦川,聽到了一中年男子的聲音,有種老板對到雇傭的感覺。
汪小胖抱歉的和客人說了一聲,回中年男子:“舅,我這邊還有四五個客人在排隊買東西,我忙完立馬過去。”
“怎麼,現在讓你幫個忙都不行。”男子冷哼了一聲,語氣有些刺耳。
汪小胖臉色變了一下,很快恢複了過來,看了一下後麵幾個排隊的客人,抱歉道:“不好意思,這邊有價格表,你們看一下,錢你們可以放在台子上,如果沒有零錢,下次可以一起給。”汪小胖說完,脫下工作服,將散下的頭發紮起來,匆忙地跑到了食堂。
委屈嗎,難過嗎,痛苦嗎,汪小胖嘴角苦笑,已經麻木了。她穿著食堂阿姨的工作服,機械地重複同樣的動作,收拾餐具,擦桌子,倒剩菜剩飯,推車子進後廚房,然後刷盤子。曾今,汪小胖覺得舅舅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從貧窮的深淵裏解脫出來的貴人,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覺得很累,親人不像親人,家人不像家人,她的付出所有人看成了理所當然,她的所沒有人在乎,就連喘息一下都會被說成偷懶,翅膀硬了,狼心狗肺。
汪小胖回到超市已經是十一點,拖著疲累的身子,她坐在了超市門口,從冰箱裏拿了一聽啤酒,喝了起來:“汪小胖,正如原依說的,你得感謝你爸媽沒有給你留下巨債務,否則一個你怎麼夠瓜分。”汪小胖自嘲地將啤酒對著月亮說道。
秦川坐在車裏一天,一直坐到了十一點,一直到汪小胖忙完出來。他一直覺得女人是用來嬌養的,卻不想汪小胖這廝被人當做牲畜養的。“啪”的一下,他打開了車門,雙手插在兜裏,邁著步子走向那個喝酒的某人,嘲諷道:“汪小胖,我怎麼覺得你是人和牲畜的結合體。”
驚訝,呆愣,汪小胖腦子瞬間死機般地看著走過來的秦川,拍了自己一下,然後說道:“你……是人還是鬼?”
“有老子這麼帥的鬼嘛,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秦川一腳踏在樓梯上,微微彎曲,一腿筆直,身子彎下來,盯著喝酒的汪小胖,眸子很黑。
“噗”汪小胖嘴裏的酒全部吐了出來,雙手撐著身子向後想挪上一個梯子,卻被秦川的腳給禁錮了。
秦川抬手,將臉上的酒給擦去,甩了甩手,臉很黑,滿臉怒火,有些咬牙切齒地道:“汪小胖,你想死是不是。”
“嗬嗬,目前還不想死。”汪小胖幹笑了幾聲。
“老子是腦子被門擠了,才回來看你這個死女人。”
這話,汪小胖有種受從若驚的感覺,如蚯蚓般挪動了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比秦川高了那麼一節,拍了拍他的肩:“既然來了,陪我喝幾杯,寧夏的酒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