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瑩這話一說完,季櫻桃立馬朝尹秋雲寸衫的衣袋上看去,指著她哭了起來“嗚嗚……秋雲,那……那是我媽媽送我的手鏈,你還給我好不好!”
嘩!
人群中一個個伸頭要朝這裏張望著,秋雲麵前的一個女同學更加大膽,直接伸出手就要把它給拽了出來……
可是伸出的手腕卻在半空中被人抓緊,也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是葉會長!”
每個人都朝來者張望著,也就忘了還有尹秋雲“偷”手鏈這件事。
葉謹澤冷眼站在陽光下,墨黑色的眼睛幽不見底,帶滿了讓人不可注視的寒冷,仿佛不把人凍到心裏就誓不罷休,看著,又仿佛能把你卷入看不見底的漩渦,迷人。
一襲靈瑰男學生穿的校服,潔白得優雅,胸前那寸衫衣袋,倒扣著“靈瑰”二子,要知道,靈瑰裏男女學生的校服都是刺上的燙金字,扣上的胸針,也就隻有學生會的人才能有的資格。
白衣,白褲,站在陽光下,一圈一圈的陽光暖暖的光環反射在他身上,看起來竟是那麼優雅,那麼儒雅,又是那麼迷人,讓人挪不開眼。
看愣了,全場都愣了,他冷淡清涼的聲音在場忽然的響起,像是一縷甘泉,甜甜的,涼涼的,清清的,環繞,住進了所有在場能聽到的人心裏“在這裏幹什麼?”
尹秋雲抬頭,那個站在她麵前,清新的檸檬味突襲而來,帶給人一陣陣清爽,他……
他不就是昨天晚上在籃球場上看到的男生嗎?
好快啊,他們就再次見麵了。
他……是學生會會長嗎?
季櫻桃看著葉謹澤,愣了好幾秒才反應了過來,嗲著嗓子委屈道“會長,是我們班的尹秋雲,她偷了我媽媽去年在我生日送我的手鏈!”
葉謹澤在聽到“尹秋雲”這三字眼神而有所不同,繼而拍了拍自己的手掌“靈瑰沒有說過任何學生不允許將任何首飾帶來學校嗎?弄丟了怎麼辦?”
感覺一切都是巧合,他要來藝術特長教學樓頂替特長部會長的身份,就看到了昨晚在籃球場寫生的尹秋雲,正被人圍攻……
看到她不屈的說單親家庭。
看到她如一隻精靈,透明虛幻,晶瑩迷人。
看到她被別人欺負,被人搜身。
或許他忘了,他全心全意都在注意著尹秋雲,一分一毫沒想過風鈴蘭心,沒想過季櫻桃寧夏瑩,沒想過那些同學……
可能是因為她的名字,可能是因為看不過她水靈靈又無辜的眼神,也可能是她與他小時候認識的尹秋雲有六七分相似,他走了過去,抓住了想要汙蔑尹秋雲的人的手……
“我……”
季櫻桃一眨眼,眼淚又再次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她默默抓緊拳頭,帶上的,卻是可憐無辜的麵容“可是我剛才明明看到了!尹秋雲她偷了我的手鏈,放在寸衫衣帶裏,我都看到了!”
葉謹澤很討厭周圍的一股股香水味,哪怕是尹秋雲旁邊的紅衣女子都沒噴上香水,微皺了皺眉頭“首先,你違反了校規,將手鏈帶來了學校,對吧?第二,你未經主人同意就要搜別人的身,對吧?其次是第三!你看到了你口中的尹同學,她拿了你的手鏈?可是在哪?”
季櫻桃連忙轉過頭,要把秋雲衣袋裏的手鏈拿出來,可是她一轉頭,發現尹秋雲寸衫衣帶裏什麼也沒有!
怎麼可能是空的呢?怎麼可能……
剛剛她明明還看到了……
葉謹澤環視了眾人,最後將目光從新放在季櫻桃的臉上,勾了勾唇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