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消失的網友(八)(1 / 2)

江瞳順著輝哥的示意,去看審訊室裏的受審人,那是一名十五六歲出頭,身材瘦小的少年。

“裏麵的嫌疑人是個外省人,叫戈康樂,他坐著火車千裏迢迢到局裏報了兩次案,第一次是聲稱他的網友失蹤了,民警們出動警力根據他提供的網絡賬號,找到了賬號主人,把人帶到他麵前以後,一開始他確認說民警找到的就是本人,但等過了一天,他又回到了警局,突然反水說前一天找到的人不對,是冒充的,與此同時他報出了鬆留群才是賬號正主的說法。”輝哥說。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江瞳問。

“就這兩天。後來鬆留群的房東到警局報案,又加之今早我們根你們提供的外形特征,把死者跟鬆留群也建立了關聯,於是就立即出動警力去找他。我們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一間網吧裏休息,咱們的人從他身上搜到了上周末晚上抵達市內的車票,時間上與鬆留群的死亡時間非常接近。”

“那他的網友真的失蹤了麼?”

“如果就賬號的歸屬而言,沒有,不過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在他臉上發現了一片陳舊的淤青,細看之下,發現他的手和胳膊也有。結合你們提供的死者生前有過被打和被束縛的損傷,我們的人感覺他身上的傷非常可疑,所以就把他帶了回來。”

“那我去驗一下他身上的傷。”江瞳說著,剛要拉門進審訊室,監控室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進來的人是杜宇。

“你來的正好,跟我去給嫌疑人驗傷吧。”江瞳說完,拉開了審訊室門。

審訊戈康樂的是葉俞,然而審訊室裏卻靜默無聲,兩個人對坐在長桌的兩端,對望無言,與其說是審訊,不如說是兩個意識流派的人在神交。

江瞳推門進去,打破了審訊室裏維持良久的平衡。

“你好,我叫江瞳,這是我的助手杜宇。我們是法醫,由於你涉及到一樁命案,所以我們需要對你身上的傷做一下檢查。對你的檢查會由杜法醫來執行,希望你可以配合。”江瞳開門見山,直說來意。

可戈康樂聽後卻無動於衷,對江瞳不理不睬,直到坐在對麵的葉俞開口說了一句:“俞伯牙可以為鍾子期悲極絕琴,你說鬆留群是你的知音,現在他死的不明不白,你就不想給他沉冤昭雪嗎?”

別看葉俞冒出來這文鄒鄒、酸溜溜的話還真起作用,戈康樂聽罷,立即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配合地張開了雙手。

杜宇邁步上前,期間他暗暗對葉俞豎起了大拇哥,表達對他的敬仰之情。

杜宇帶上手套執行檢查,江瞳跟上,在旁邊進行同步觀察。戈康樂被要求脫去外套,杜宇分別挽起他的袖子、褲腿,並撩起了他的上衣,進行傷情檢查。

戈康樂身上的淤青分別出現在臉、手、臂膀和下腹部處。情況分別是:臉頰、肩肘存在陳舊性淤青,下腹靠右圓形頂撞淤青,手部則是擦傷痕跡,除此之外,在戈康樂的腰椎根部位置也有一塊不太明顯的淤青。

杜宇檢查完畢,扭頭去看身後的師父江瞳,江瞳沒有說話,示意杜宇跟自己退出審訊室,到外麵重新見到輝哥,江瞳問:“戈康樂對他身上的傷痕怎麼解釋?”

“他說他原本是跟鬆留群約定線下相見,也就在上周一,據他說當天他趕到相約地點等了鬆留群很久,對方都沒有現身,一直到晚上他決定回網吧跟鬆留群聯係的時候,在路上被人從後麵突然襲擊,他聲稱自己被當場打暈,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隨身的東西還在,隻是所穿的運動鞋被人脫下來丟在旁邊。”輝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