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全民目擊(五)(1 / 2)

“我試試。”單軼答應下來,把信封接到手裏,就地取出手機,使用焦距拉近功能,放大鏡信封上的每個細節進行觀察。

信封看上去像是被人精心偽裝過,寄送地址信息采用印章加印的方式填寫,信封也是嶄新無比,在運輸過程中也沒有出現任何的磕碰,唯一在信封的一麵有一些微小的塵土附著,是在江瞳家門口的門墊下放置而粘附,除此之外就信封而言並找不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光就這麼看信封而言,估計很難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單軼檢查了一遍信封,暫時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他說,“我覺得,如果真細查也不一定一無所獲,隻是費那麼大勁,可能最多就是檢驗出幾個陌生的指紋,而且還可能很難找到指紋對應的人,更不能完全保證你對寄信人的判斷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其實我認為,如果寄送人真的有意要把信息傳遞給你,就一定會給你一些你更容易獲得提示的依據,不然他的舉動不就是毫無意義了麼?所以,咱們還不如從一些已知的線索去推導,看看對方究竟想讓你知道什麼。比如,你有什麼憑據去反查這封快件的取件位置嗎?”

“我收到過兩條快件驗證信息和一條簽收信息,但信息沒有企業簽名,短信內也沒有快遞公司的特征信息,這張快遞單的單號,我在網上查過是未啟用狀態。另外替我收件的人告訴我,快遞員說給我打過電話,但是我都沒接,所以,我有種預感,送信人也許就是寄信人,或者至少是同夥。”江瞳鎖眉回答,她又何嚐不懂,但是她心裏還是放心不下手裏攥著的,可能是唯一最直接跟寄信人有過直接接觸的這件實物,總要等到有人親口跟她確認,她才能徹底死心去尋其他路子。

“那替你收件的人還記得他的外貌嗎?”單軼問。

江瞳搖頭:“他說隻記得快遞員身高不超過175。”

“別一臉愁眉苦臉啦,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對方有意藏著掖著地給你傳遞信息,那如果你沒有獲取到他的意指,他肯定還會再有動作的,隻要他還有下一步動作,我們就肯定能獲得他更多的信息,說不準就能把他揪出現形呢。”單軼安慰,“再退一步說,對方雖然是在故弄玄虛,但暫且也看不出他有對你不利的傾向,別太擔心。”

江瞳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雖然還是覺得放心不下,但有了單軼的安慰,心情暫且也算是踏實了一點。

“師父,原來您在這兒。”江瞳和單軼同時開始沉默,這時走廊一邊傳來杜宇的聲音,循聲看去,杜宇小步快跑正向他們趕來。

杜宇走到跟前的同時,走廊另一端也傳來了一些人聲和腳步聲,三人注意力又齊齊向那方向去望,看丁洋正領著一群人從不遠處的某個位置走出來,大概是專案回顧會議已經開完了。

“江瞳。”江瞳三人原地不動,等著會議室出來的一行人靠近,就在大家夥也同樣注意到走廊邊的三個人時,一個聲音喊出了江瞳的名字,喊聲並不是來自丁洋,也不是丁洋組內熟悉江瞳的任何一人,而是一個30來歲,身著製服的男性檢查員,是個嶄新的麵孔。

“好久不見,剛在會議室裏聽到你的名字,我還以為是聽錯了,沒想到還真是你。”檢查員好像跟江瞳很熟絡,穿過眾人,特意來到江瞳的麵前,跟她熱情地打招呼。可是江瞳卻表現出一臉茫然地看著檢查員,似乎與之並不相識。

“我是陸鄭宇呀,上大學的時候我還很壯,工作以後堅持鍛煉,塑形成功了,變化有這麼大嗎?你都認不出我來了。”陸鄭宇說。

“哦,法學係的陸鄭宇。”江瞳想起說話人是誰,但表現依然很冷淡。

“是我呀。”陸鄭宇臉上泛起細微的尷尬,大概是沒想到自己的熱臉會貼了江瞳的冷屁股。正在沉默滋生的空隙,丁洋從旁插話,說:“原來陸檢察員跟江法醫也認識,那接下來參與案件的主要參與人員就都是熟人了,也省去了一些熟識和磨合的時間,那接下來就靠大家全力配合,把整個案子查清楚了。”

丁洋說話的時候,陸鄭宇又下意識往江瞳身旁的兩個人看去,當他的目光落在單軼臉上的刹那,他不禁愣了一下,失聲問道:“你是……”

“你好,我叫單軼。”單軼大方地自報家門。

“哦,對了,忘記介紹江法醫旁邊兩位同事,這位是省廳刑事技術處痕檢科的單軼,”丁洋指著單軼介紹,隨後又轉向示意杜宇,說,“這是江法醫的助手,國家知名法醫專業院校畢業的高材生,杜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