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全民目擊(十五)(2 / 3)

“張磊是快遞員的身份就可以解釋,他是怎麼獲得機會跟王守義相識又相熟了,這種走街串巷的身份最容易跟人套近乎,更別提跟嗜酒如命的王守義處成酒友了。”葉俞說。

“那是不是案件情況很有可能就是這樣了——案發當日,很有可能是張磊在送快遞的期間,發現金健健跟王守義又鬧得很不愉快,摔車而去,他惡自膽邊生,轉頭就去分別去小賣部和藥店買了酒和安眠藥去殺王守義。”杜宇一臉篤定地說。

“動機呢?”江瞳插話挑戰。

“哈?”聽著張磊作為新的嫌疑人被帶回後,杜宇想過許多張磊謀殺王守義的方式,但唯獨沒有想過的就是張磊的殺人動機。

“張磊為什麼要殺王守義呢?”江瞳問。

“呃……”杜宇臨時思量,說:“不是金健健有個人命官司嗎?說不準張磊是金健健車禍案裏那個死亡司機的兒子呢?”

“不對,那個司機不姓張,而且他的後代是個女孩。”百裏否定。

“那是親屬。”杜宇又說。

“他的親屬都不居住在市內,案發當時,也沒有人來市內。”百裏說。

“那就是男朋友。”杜宇再說。

“不可能是男朋友,人家孩子從小學開始就一直在國外。”百裏說。

杜宇沒得可說。

“先暫且擱下這個問題吧,先解決已知可解的問題,我覺得張磊買安眠藥跟買酒的目的應該不太一樣,但是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他身上先有的安眠藥,同時看見了金健健從王守義住所氣衝衝的離去,才決定去買酒,買酒隻是讓王守義能夠有機會服下他剛好購買,還沒有放回家的安眠藥,也就是說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需要服用安眠藥的人。”江瞳說。

“什麼證據?”輝哥問。

“我在審訊室裏看張磊的狀態,很像是長期服用鎮定藥物的後遺症,所以,我認為那瓶安定,應該原本是他想買回去自己吃,而且剛剛甜甜也說了,張磊總是上夜班,我猜測之所以上夜班,是因為他的睡眠並不太好,與其浪費時間在床上輾轉反側,不如利用時間來賺錢。”江瞳回答。

“嗯,那麼也就是說,現在對於張磊而言,有幾件事是可以確定跟他脫不了關係:1、案發當天,他去過案發現場;2、他找王守義喝過酒;3、他給王守義下了安眠藥。”輝哥總結。

“等等,現在的情況是,金健健的嫌疑排除了麼?”單軼打斷,問,“可是他的證詞是有問題的,他說他跟王守義鬧翻以後就直接回了家,而且刀也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丟。可案發當天晚上,金健健的家裏正在開Party,聚會是將近12點的時候結束,當天隻有人看見他從家裏出去,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他在11:30以前回過家呀。而到了淩晨1點的時候,警察就已經到家把他帶走了。”

“對,王守義的住處離金健健家的距離要開將近1個小時的車,11:30到淩晨一點,金健健也不可能在家和王守義的住所跑一個來回。”問甜甜附議。

“對於這件事情金健健是這麼解釋的,他當天確實跟王守義吵的非常厲害,主要是因為王守義對他以及他母親的長期敲詐,已經令母子兩人不堪忍耐,所以他拿著自己放在車上本來要第二天送給朋友的定製刀,一進門就插在了王守義的飯桌上,當時這麼做隻是為了震懾王守義。可是王守義很了解他這個孩子的性格,也就是他對王守義的威脅根本無用,所以大吵結束,不歡而散之後,金健健就自己一個人跑到高速上兜風。

在這期間,他發現特製刀被他丟在了王守義家,所以到快12點的時候,他又回到了王守義的家,他在駛入王守義所住板樓的時候,看到了張磊從迎麵的方向經過,隨後抵達王守義的住處,發現門被虛掩著,推門進去,看見王守義伏倒在地上。當金健健把王守義翻過身後,竟然發現自己那把刀,就插在王守義的心窩上,他本來想打電話叫救護車,但他先探了一下王守義的鼻息,發現王守義已經沒有了呼吸,驚慌失措下,他決定去拔刀以免會受牽連,可是刀卡在肋骨上根本拔不下來,反而是他整個人摔了一個踉蹌,驚動了樓下的大爺,聽到樓下大爺的動靜之後,金健健倉惶逃走,於是才有了接下來的事。金健健表示,之所以一開始要撒謊,是因為王守義身上的刀是他的,他怕自己如果不說一直在家,不說刀丟了,會脫不了幹係。”輝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