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好意思……是我心急了。”包法醫被杜宇突然炸毛的狀態弄得下不來台,急忙認錯賠禮道。而江瞳卻依然沒有開口從中進行調解,場麵就在極度不協調的情況過了一會,一串鈴聲忽然適時地響起,為四個人提供了很好的解局依據。
電話是調度中心撥來的調度技術警力的,撥打到的是單軼的手機,而最終叫走的卻是單軼和包法醫,於是就這樣,四個人一分為二,各自向各自要的地方忙碌去了,單軼和包法醫去支持由調度中心指派的事件現場,而江瞳和杜宇則回到辦公室去寫那些計劃要寫,卻一直被各類突發案件中途打斷的彙報材料。
等到了稍晚一些,專案組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調換屍體和剝皮案件的嫌疑人的審問進展的不太順利,並且有很多案件細節頁都對應不上,於是案件依舊毫無進展,換而言之,相比較在死者裹屍袋中發現的直指丁洋的證據之外,沒有更多有利依據可以改變案件指控對象,即丁洋仍舊還是案件凶手的最大嫌疑人。不過江瞳此時此刻卻已經並不擔憂這個問題了,當她在下午的時候致電了一名緝毒隊關係不錯的偵查員,從對方口中獲得了一些關於白子誠身份細節後,她的注意力自此全數轉移。
一天的光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尤其是秋末,眼看著剛剛才過五六點鍾,窗外的天色已經黑如墨染。告別下班的杜宇,並將自己想要將數案串並的申請郵件發送出去之後,江瞳拿起手機撥通了倩倩的號碼,確認到倩倩還在工作的地方,並詢問到了她工作商場的地址,她立即啟程去了倩倩工作的地方。
當倩倩看到自己的姑姑在前一天晚上意外暈倒,外加上一日的工作之後,依然還是履行了對自己的承諾,心裏又是感動又是擔心,但不論如何能看到江瞳出現在這裏,給她以尋找真相的支持,她更多的,還是感到內心的踏實。
倩倩在一家大型商場做會計,有時到商場裏繁華散盡,寥無人氣的時候,他們卻還需要加班忙碌,所以倩倩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了那件令她心中耿耿於懷的“靈異”事件。而實際上,這個狀況也並非是空穴來風。
“你是說因為傳言,你就將偶然聽到的一次沒頭緒的鋼琴演奏,聯係成了一場‘靈異’事件?”坐在一間隻剩下倩倩一個人還在加班的辦公室裏,江瞳問。
“嗯。我也是聽商場裏老人說的,說是有一個懷才不遇的鋼琴師,因為生活不如意,又處處碰壁,後來被這個社會逼得走投無路,最後想要報複社會,所以就從商場的天井頂端縱身一躍,摔死在商場一層的地上,而他死時頭所衝的地方,恰好就是商場一層擺著的那架鋼琴。從此以後隻要晚上有加班晚走的人,就都有反饋,曾聽到過從一層那架鋼琴的位置傳出的詭異琴聲,甚至有膽大的人還親眼看到鬼魂在鋼琴邊彈奏那架鋼琴的景象。反正從哪個鋼琴師死了以後,商場裏就有各種傳言,說隻要夜深人靜,那個鋼琴師就會因為對鋼琴的摯愛而顯靈演奏那架鋼琴,而那架鋼琴就是鋼琴師死後靈魂的依附體。”
“加班的人說話都有很大的片麵性吧,到底有多少人聽到過鋼琴聲呢?另外每天值夜班的保安有沒有碰到過類似情況呢?而且商場打烊還有琴聲,保安就不會確認一下是什麼情況麼?”江瞳疑惑。
“有呀,他們也聽到啦,可是能有什麼用呢?”倩倩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地模樣,道,“我們商場的保安膽兒小,大半夜的,整個商場裏黑漆漆的,聽見那麼邪門兒的一段鋼琴聲,又加上有這麼一段邪門兒的傳言,他們根本不敢立馬衝出去確認情況。”
江瞳聽話,沒有繼續糾結對於是否有人確認過琴聲傳出原因的事情,而是轉而環顧了一下還沒到打烊時間,就已空空當當的財務部辦公室,問:“怎麼辦公室裏隻有你一個人?”
“準確的說現在整個商場財務部就我一個人。”說到這裏,倩倩臉上更現委屈,她噘嘴委屈道,“我應征入職的時候,這辦公室裏還有四個同事呢,結果等我一入職就走了兩個,後來部門經理又產假休息,緊接著剩下唯一一個同事也休了婚假,最終剩下我一個人苦逼的要幹所有財務結算,包括各類報稅的活,這麼大的商場,就我一個人是正正規規的會計人員,我覺得我被找來,就是一場陰謀……”
江瞳聽完倩倩的說話,不禁“噗嗤”一笑,說:“誰沒事兒會跟你個剛畢業的小丫頭片子耍陰謀。說不定是領導給你自我展示才能的機會呢?年紀輕輕的多承擔一些責任,提早積攢經驗多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