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我已經看過了。”羅隊長打斷江瞳,直接回複,“你報上來的案件可以串並。”
“謝謝羅隊。”江瞳喜出望外,連聲道謝。而就在她喜笑顏開之時,羅隊長的話鋒突然一轉,又接著說:“但是——等你從這起案子回來,你需要向我提交一個正式的,對於你報告中三起案件的偵破思路,並且要提出詳盡的偵破指導。”
“嗯!本來我過來找您還有一些別的細節想要一並向您彙報,等回來再說吧。”江瞳一口答應,喜不自勝地道別道,“那羅隊,我先走了。”
“去吧。”羅隊長點頭。
江瞳做了一個標準的立定敬禮,轉身匆匆而去。
轉到省廳一層空地,還是熟悉的麵孔在車裏等候著江瞳的現身,等江瞳步履輕捷,從樓裏趕入了警車,杜宇和單軼就已經同步開始討論起了關於他們即將趕赴的案件相關情況。
“師父,是師爺給您打電話讓您代他出堪這起案子的麼?”杜宇首先發問。
“嗯。”江瞳肯定。
“您知不知道師爺到這個案子上之前,您見他老人家,身體有哪裏欠安嗎?”杜宇的問題話中有話。
“沒聽說。”江瞳聽出了杜宇話外之音,問,“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看,我說嘛。”杜宇不慌回應江瞳的要求,而是扭臉衝著前座的單軼感慨道。
“好好說話。”江瞳看杜宇又在裝神弄鬼,把他的臉掰回來麵對自己,說。
“師父,我知道您要是聽我說完,肯定又要訓我,但今天你不在的時候,我跟已經在案子上的餘關聊天,他跟我說,這次咱們要去的案子特別邪性。”杜宇一副神經過敏的模樣,說。
“別這麼聽風就是雨。”杜宇話沒說完,單軼插嘴打岔,說,“我還是覺得所謂的邪性,都是人們遇到自己解釋不了事物的時候,不負責任的自己嚇自己。”
“我哪兒是聽風就是雨了,我師父來前,你不也聽李師傅說了嘛,我師公多硬朗的一個老爺子,以前風裏來雨裏去,風餐露宿都沒有一次被病魔打垮。這次才剛剛趕到案發現場,就突然中風給病倒了,而且還嚴重到立馬送醫院急救的程度,難道這事兒就不邪性嗎?另外我師父也證實了,師公在事前並沒有什麼身體不適的征兆,健康的很,這難道不是師公因為受到死者的怨念衝撞,讓他老人家突然中邪病倒了?況且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空穴來風,案子上的人,大家都在說。”杜宇說著露出怛然失色的神情,說,“就連師公這種老法醫,正氣浩然的人都招架不住,被邪氣侵體。可見那死者的怨氣能有多麼厲害,像我這種乳臭未幹的小法醫就更不在話下了。我突然覺得心好慌,好害怕啊……我從小身體就弱,最怕碰見這種戾氣深重的東西了,現在還沒到,我就已經感覺到呼吸困難了……”
“你真該去演瓊瑤劇。”看著杜宇自掐脖頸痛苦萬分的表情,江瞳覺得丟臉至極,說,“我真是不知該說你什麼好,難道你平常辦的那些非正常死亡的冤案,死者就沒有戾氣?”
“這次不一樣。”杜宇否認,“這次的案子很有名氣,從發生到現在才兩個多月的時間,已經在網上沸沸揚揚的鬧開了,地方局裏也是查的焦頭爛額,這才打報告向廳裏來請咱們的大神請求支援。我剛才在網上查了,這次死者的死亡方式特別離奇,而且還有一個極其邪門的現象,那就是死者母親在案發的前一天晚上,夢見一個看不清麵容的男人在他家門口叫她快回家。另外就是死者被發現時的死狀,有紅裙、吊房梁、還有死者的生辰八字……據說是什麼茅山道人的養鬼方法。您來看……”
“不要隨意輕信那些捕風捉影的市井傳言,它隻會讓你更加閉目塞聽,弄不清謂何真相。”江瞳正在氣惱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徒弟杜宇,如何會愚昧無知到聽風就是雨的愚蠢程度,單軼就在前座憑地念起了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名言警句”。
“軼哥,你說啥呢?”單軼突然來這出誰也沒有料到,尤其是杜宇簡直被搞得莫名其妙,剛才疑神疑鬼的勁頭也瞬間被打消無蹤。
“哦,剛看到一條網上流行的名言警句,覺得寫挺好,念來聽聽。”單軼隨口搪塞。
“寫的真好,在哪兒看的?推給咱們的杜大師好好開開眼。”江瞳接過話茬,話語間滿是對杜宇的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