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連環迷案(十七)(1 / 2)

輝哥通話期間,會議室暫時安靜了下來,討論進入中場休息,大家借著空當各自梳理著目前掌握到的案件線索,並與自己獲知的信息進行對比,以防有所遺漏。這時,市局公安局長走進了會議室,低調地在一名民警讓出的位置上坐下。

輝哥很快得到反饋結果,按下掛機,給現場的與會人員同步了交通組提供的快遞車輛來源,丁洋當即安排了現場兩名偵查小組負責人,讓他們立即出發,照著最新獲得的線索去摸查與這輛快遞車相關的嫌疑人。收到指令的兩人剛走,會議室裏跟腳又響起了急促的鈴聲,聲響來自於輝哥手機,他急忙接起,聽了片刻,又放下,說:“自殺的女孩醒了,她對百裏說,她看到了地獄的大門。”

“什麼意思?什麼是地獄的大門?”剛剛進來的局長聽到輝哥冷不丁反饋出這麼一個匪夷所思的證詞,出聲疑惑道。

“百裏沒能繼續了解,那個女孩說到這個的時候,情緒很激動,醫院裏的醫生怕她又出現危險,把百裏請出了病房。”輝哥搖頭。

“會不會是那個女孩從家的窗戶裏,看到了鄰居井一曼家浴室裏折磨被囚禁者的恐怖場景,所以受到了刺激?”問甜甜猜測。

“不會吧,井一曼家的浴室很隱蔽,在現場勘查的時候,咱們不是因為從裏向外定位了浴室方位,從外麵根本看不見那間浴室,不是麼?”這句話從會議桌發言活躍區域的外圍傳來,發聲人是包法醫。

“也不是完全看不見,昨天我跟甜甜去過現場,如果屋內開燈,從外麵略高的位置,還是能夠看到浴室窗戶裏事物的倒影。”單軼澄清,說,“不排除作為鄰居的那個女孩,站在自家的側麵的窗台邊,俯瞰井一曼別墅這邊發現浴室窗口。畢竟從井一曼家的浴室窗口望去,確實能看著女孩家二樓一間屋子的窗戶。”

“那也就是說,那個女孩很可能是井一曼別墅虐殺非法監禁者的目擊證人了?”局長關注地問。

“可是證人當前的健康狀態太差了,恐怕對咱們的實際調查和嫌疑人定位提供不了什麼支持。”丁洋說。

局長聽話,也覺得惋惜,說:“那先看快遞車這條線索能鎖定哪些嫌疑人吧。輝哥,給DNA室打個電話,看看女屍的身份定下來了沒有?”

“好。”輝哥答應,拿起手機,又撥通了DNA實驗室的號碼。

“還有一個疑問,如果說井一曼在被扔進公園河裏淹死以前,一直在那輛快遞車上,那凶手是怎麼保證,在不對井一曼進行捆綁束縛的前提下,讓她老實呆在車上不逃跑,而且不被發現呢?”餘關問。

“凶手應該給井一曼下了鎮靜藥物。”包法醫回答,“死者的心血檢驗中,檢測出了微量鎮定藥物成分,從此推測,死者生前肯定服用過含有鎮定成分的藥品。”

“一整天都處在昏迷狀態,心血檢驗卻隻驗出微量的鎮定成分麼?”葉俞質疑道,“這有點不太對吧。”說罷,他從座位起來,走到了一塊已經畫有案件關係圖的白板邊上,用筆敲了敲貼有井一曼照片的關係節點。

所有人目光齊齊聚焦到葉俞筆頭所指的對象,聽他說:“經過咱們的人調查,井一曼一大早出門,行蹤很單一,且有大量目擊證人。她先是去了她在市內的公司,參加了幾場會議;見了幾波客戶;午休以後,還跟其中一行人,共進了午餐;直到下午,井一曼才跟她的下屬說她要出去一趟,於是她開著車離開了公司,她也是從此開始,失去了行蹤。井一曼最後一次被人明確看見,是在下午14:00的時候,由她公司的地庫開車出去。她並沒有告知別人她要去哪兒,但不論她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被人控製,從她離開公司地庫開始,她就已經算作失蹤,那麼也就是說,到我們發現她的屍體,井一曼起碼應該至少有15個小時是音訊全無的狀態。按照這個時間來計算,井一曼要是在這全部15個小時裏,被人下了鎮定藥物而昏迷,那得要多少分量才能令她在這麼長時間裏任人擺布,搬來搬去,同時還換了一身泳衣?”

“個人體質不同,對鎮定劑的敏感程度也不一樣。”餘關說,“15個小時內音訊全無,不代表她被迷昏的時間就是15個小時啊,假井一曼是淩晨2點去的她家不是嗎?如果按照這個時間計算,井一曼昏迷也不過是3個小時。”

“不,井一曼肯定不是因為鎮定藥物而乖乖聽話,而且她被控製的時間一定也不會短,不然為什麼在這麼長的時間內,她的行跡一直是空白。”江瞳否定,並分析,“就算是井一曼真的對鎮定劑成分很敏感,一點就能讓她睡得人事不知,那也還有一個現象是很奇怪的,井一曼的泳衣是誰給她換上的?要知道,人睡著以後,是很沉,而且軀體是柔軟,很不好控製的,而井一曼死時,身上穿的,是一件連體泳衣,凶手要在快遞車上,快速的給她換上泳衣,不是件易事,那麼點時間,不現實。”